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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睡着。脑海里翻来覆去地都在想艾略特之外,也不停回忆路西法、还有总经理对自己说的话。
——别急,阿弗列德,给你自己多一点时间、也给艾略特多一点空间。答案的确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在寻求答案的过程中,你们各自做了什么、努力了什么……
「传道书,四章……九到十二节。」阿弗列德喃喃自语,他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艾略特的角落虽然已经空了,但残骸却还留着。虽然无法实质意义上的清理,阿弗列德还是忍不住在那里逗留、试图寻找一些艾略特留下来的痕跡。意识流动里,他找到艾略特放在帐篷门口的、已经大半烧焦的小缀饰。
在残骸里,阿弗列德也找到了外表已经被烧得焦黑的、艾略特上锁的小箱子。即使艾略特的意识已经不存在自己脑中、阿弗列德也没有打算去开那个箱子,毕竟即使里面已经空无一物,那也是艾略特曾经好在意、好宝贝又不准自己靠近的东西。
……这样的艾略特,实在很……
可爱。
阿弗列德发现自己只能找到这种通俗无比的形容词、来描述艾略特这种行为。他有些眷恋地让意识在艾略特残留的痕跡里打转勾留,试图藉着这样的行为来……
想念。
意识渐渐朦胧,阿弗列德总算感觉自己似乎可以入睡,他躺在自己柔软舒适的床上,放松了身体,打算好好的先睡一下。
至于刚才路西法的提议,就等睡醒再说吧……阿弗列德翻过身,找到自己最舒服的姿势,然后深深呼吸。
……、德……
『……弗列、德……』
阿弗列德猛地睁开眼睛,他坐起身、向四周张望。
——没有人。
那是当然的,阿弗列德的庇护处里、自始至终只邀请过一个人进来,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了。
阿弗列德抱着头,那、刚才那个声音……
他连忙闭上眼睛。
他让意识小心翼翼地靠近艾略特角落中的遍地残骸,的确有声音,阿弗列德的意识流动更缓慢了一些,直到他又一次靠近那个焦黑的箱子,阿弗列德才停了下来。
从那个箱子上盖隙缝间,阿弗列德听见了极其微弱的声音……
——艾略特的,声音。
……怎么可能……
阿弗列德简直不敢相信,连结明明断了、怎么可能还……
意识游走在那个小箱子四周,阿弗列德没能够检查出任何自己看得出连结还存在的跡象。但确实有声音。阿弗列德于是让自己的意识很轻、很轻地包覆在艾略特的箱子上。
彷彿这么做,就真能够如此拥抱着他一样。
他想起刚才,自己和耶穌说的话。
——主啊,我要认罪。是我太坚持、也太固执,才逼得艾略特……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逼迫他?那孩子自由又无拘束,从来都只做想做的事,为什么你会认为这是在逼迫他呢?
——要不是因为连结、他也不会……
那需要你们双方都同意,记得吗?关于连结,你也暂时不用担心,你们的状况的确不一般,路加会好好帮你们。阿弗列德,你没有需要向我认罪的地方,所有一切你都做得很完美,只有一件事情,你需要帮我多注意。
请对你自己,再好一点,然后……
——你会发现的。
「我……会发现?」
当时,耶穌的话并没有说完,显然也不打算解释。不过总经理从以前到现在、说话从来也都是那样,阿弗列德虽然知道自己需要思考、但也并没有太过于鑽牛角尖。
这么说来,不像路加院长、总经理反而没有那么斩钉截铁的、说我们的连结已经完全断开了。阿弗列德回想,虽然这样似乎有种在找人语病的感觉,这对其他所有人也许都适用,但对耶穌……
他没有一句话是无用的,也没有一句话会落空。
所以,其实连结并没有完全断开吗?
阿弗列德大胆猜测,如果没有完全断开,这表示我们……
……有可能还可以感知到彼此?
简直迫不及待地想实验、阿弗列德正想要把箱子弄开,脑海里却又立刻浮现艾略特震怒的模样……
在自己什么都没解释、就先亲吻他的,那个时候。
阿弗列德深呼吸、好让自己冷静下来。即使在回想起当时艾略特脱口而出的所有粗口时、还是让人忍俊不禁,阿弗列德继续自己的深呼吸。
不,我不要只是为了想证实自己的观点、就在没有经过他同意前碰触他本来就不愿我碰触的部分。
即使如此。
阿弗列德任由意识停留包裹在箱子周围,就算到现在只听见那么一次、也可能只是箱子里头残存的情绪记忆而已,但无论如何。
只要能够有多那么一点点、属于你的部分,那就都是好的……
都是,好的。
在阿弗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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