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1 / 2)
第二日,肖白拿出钱命人去各处酒楼和商家买来上好的佳酿。本来那些商家见北军守关成功,都很感激地要将这些酒白送给军队,可是购买酒水的这些人早就得了肖白的命令,不许白得百姓的酒水,必须正常付钱,而且要将这话明明白白地告诉这些商家。
肖白派出的这些人是她刻意让盈川安排的,都是些舌绽莲花、能说会道的人,他们不但把肖白吩咐不许妄取百姓财物的严厉规定跟这些商家说了,还‘不经意’地应这些商家的要求,把肖白如何如同战神一样指挥军队大败蛮兵的事迹讲得精彩绝伦。
说的人吐沫横飞,听的人惊叹连连,只一会功夫,就有不少的群众围拢过来一起听这如同说书一样精彩的战斗过程。这些常年被北狄多苦的百姓们,听到那些如煞神一样的蛮兵被摔死、被射死、被烫死之时,他们都会齐齐地爆出满堂的叫好声。
早说了,肖白不是什么好人,让她做好事不留名那是不可能的。当然肖白也不是那么幼稚,打个胜仗就要吹得天下皆知。她这么做,是既要求名,也是要快速地收取民心。
名声上来了,政令好推;民心收拢了,她就有了出关远击北狄的基础。
和酒水一起买回来的还有大量的肉食,长官喝酒,底下的小兵也有碗肉汤喝,汤里还有肖白带来的土豆干,炖的烂糊,很有饱腹的效果。
久违的胜利让这些将领们心里的积郁一朝散去,个个都喝得红光满面,开始互相吹嘘起自己在这一场战斗中是如何地沉着指挥、打退敌人的一轮轮猛烈进攻。
底下的小兵也很快乐,平时他们被这些长官克扣得厉害,哪有尝过吃到撑是什么滋味?不过耳听着那些长官大言不惭的吹嘘,他们却都腹诽起来:这次能战胜蛮兵,明明都是神勇的殿下的功劳,和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有什么关系?!
肖白的一场胜战、一顿饱饭,就把这些大头兵们的心轻易地拉拢过来了。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大头兵们,没有被儒家思想荼毒过脑子,不懂得什么是忠君爱国,只是懵懵懂懂地知道,谁能带他们打胜仗,谁能给他们一口饱饭,他们就跟着谁干到底!这就是普通老百姓的忠心,既朴素,又实际。
在大家喝得酒酣耳热,吃得肚儿圆圆时,一个士兵急急跑过来报告说,关下有一批难民,正央求着守关的士兵放他们进去避难。
肖白站起身打算去城楼看看是怎么回事,那几个总将大着舌头劝肖白道:“不过是些流、流民,让看门的士兵,放、放他们进来就是了,何劳、何劳殿下亲自出马啊!”
肖白笑笑,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只是让这些酒包将领继续喝,她去看看就回来。
而昨日主动帮着肖白一起善后的那几个副将,并没有喝多少酒,这时见肖白站起,也机灵地一起站起来,跟着肖白去了。
那几个总将看着这些年轻小将们那狗腿的样子,远远地唾了一口,骂道:“一帮喜欢舔腚的家伙!”
刚刚还喝得双眼微眯、像是有了三分酒意样子的肖白,才一转身,就面容一整向城楼迅速而去。
跟在肖白身后的这些年轻偏将们,见此都是心中一凛:看来这个殿下绝不是她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一团和气,以后自己行事还要加倍小心才是!
肖白走上城楼,向关下看了一眼,沉吟了片刻,忽然对旁边的偏将问道:“你们说我应不应该把他们放进来?”
偏将们听了都是一脸迷茫,这些都是被蛮祸所苦的百姓,不放他们入关,难道还能眼瞅着他们活活被蛮兵屠杀了不成?
可是他们知道肖白不是傻子,既然这么问,肯定自有她的深意,只是他们想不明白罢了。所以他们也不敢妄下断言,只能在那里嗫嚅半天,也没讲出个所以然来。
肖白笑笑,指点他们道:“你们注意看,这些难民里可有一个女人?我们凤曦国的男人们就是再不济,也不会抛下自己的女主独自逃生,可是这几百难民里,竟没有一个女人,岂不奇怪?而且其中几个身材魁梧健壮的,那棉衣套在身上紧的都快要裂开,这就很可疑了。我知道百姓穷苦,可他们却不傻,老百姓为了保暖,那棉衣一般都会做得十分肥大,何时像这般不但紧贴着身体,还把手腕脚腕都裸露了出来,这样的衣服能帮着他们抵得过寒冬吗?”
肖白这么一指点下来,这些偏将又不是傻子,立时都醒悟了过来,有一个沉不住气的,登时就叫出声来:“奸…唔!”
他的下一个字消匿于盈川的手中,其他人也是一脸惊骇莫名之色,紧接着就是一脸的怒意,他们纷纷围拢过来,狠厉地小声建议肖白把这些敌人伪装的难民通通都杀了!
肖白笑着摇头道:“那里面确实有蛮军伪装的奸细,不过大半还都是我们凤曦国的百姓,要是真一起都杀了,可能会引起民心不稳,不如…我们来个将计就计如何?”
这些偏将想不到肖白有什么计策,只是对肖白打算把奸细放进关内一事颇有疑虑,那些奸细既然那么明显,就把他们先杀死再放百姓进来好了,何必连敌人也一起放进来?而且放敌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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