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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岁的夏天-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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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很慌,几乎要哭了出来。

对她来说,她从来没有这样的经歷过。

所谓的动不了,是真的连一根脚指都无法移动的程度,好像两隻脚突然间就不是自己的一样。

因为动不了,所以她上完厕所后连裤子都无法穿上,只能向我求救。

我赶紧进去帮她穿好裤子后,将她整个人抱回病床上,又急忙叫了医生来查看夏天的状况,一边安慰夏天没事,一边又帮忙通知了夏天的父母,最后在医生的指示下帮夏天办了住院。

等到终于把夏天在病房里安置好时,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

整夜没睡的夏天在吃了药后,沉沉睡去。夏天的父母和我正在和住院医生说明状况。

「昨晚陪病人来的人是谁?」住院医生的目光扫过我和夏天的父母三人,问道。

「我。」在夏天父母的注视下,我解释:「本来是雨霽的室友发现她肚子痛送她来急诊,后来打电话给我,之后就是我陪着雨霽。」

医生点头,看着交接的病歷继续问:「病人是因为便秘掛急诊的,后来出现脚无力的症状,对吗?」

「对,但她晚上之前都还好好的……」我说。

「那她之前有过这样的症状吗?」

夏妈妈摇头:「没有,她从没有这样过!」

夏爸爸同样一脸担忧,问:「是拉肚子拉到没力吗?不然怎么会脚不能走了?」

医生閤上病歷摇了摇头:「再怎么没力也不会到完全不能动,我怀疑这应该是有其他原因。」

我突然想到夏天喊了好几天,大姆指麻木的状况,赶紧跟医生说:「她在来医院之前,手,大姆指的部份麻了好几天,请问这会有关係吗?」

「你说她的手会麻吗?大概几天了?」医生眼神一沉,问道。

我算了算在我们出发比赛前夏天手就开始麻了。「大概有三、四天了。」

医生在病歷上註记,同时道:「关于这个问题,我可能会请我们院内的神经科医师来会诊看看。」

「这会是什么原因造成?」要请到神经科医师会诊,感觉就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心里突地一沉,夏天会不会再也不能走了?

「目前还不清楚,我会再帮她安排做些检查,你们下午谁会在这里?」

我的公司正是繁忙的时候,不可能让我请一整天假,最后是夏妈妈留下照顾夏天,医生找了护士跟夏妈妈交代住院要准备的东西、注意事项和下午会作的检查。

我和夏爸爸两人站在夏天的病床前相对无语,夏爸爸本就是个老实木訥的人,看着我几度欲言又止后,最后和我一起看向躺在病床上安睡的夏天。

没多久夏妈妈再次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对着夏爸爸说:「医生说下午会先作个抽血检查,明天神经科医生会过来看,再决定要作哪些检查……」

夏妈妈说完医生的话后,转过来对着我点了点头,「瀚文,谢谢你,幸好有你的帮忙……」

我赶紧站直身体,回礼道:「夏妈妈,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的。」

「真的,幸好有你陪着夏天……」夏妈妈虽然是对着我说,眼里却看着夏天,目光里尽是为人母的担忧。

病房外阳光明媚,病房内却似染上了一层灰雾,除了正熟睡的夏天,每个人心里似乎都有着扫不去的阴霾,担忧着情况不明的未来。

不止是双脚动弹不得,夏天的全身都有无力的症状,原本只是大姆指麻木的双手,更是延伸到整隻手都无力抬起的程度,状况似乎在恶化,但在不确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情况下,医生也束手无策。

因为全身无力,夏天的病床前被贴上了「预防跌倒」的字样,更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的照顾,否则夏天无法吃饭上厕所。这段时间里,每天下班不管多晚我都会去医院陪陪夏天,有时只待一下,有时则代替夏妈妈整晚留在医院照顾夏天。

「你说,我会不会是年纪轻轻就中风了?」

某天我代替夏妈妈留在医院的夜里,夏天躺在病床上看着我说,她的眼神依旧如往常般闪亮。

也许是天性里的乐观坚强,即使遇到这样的变故,夏天在我和她父母面前仍是笑着的。

只是偶尔能看得出她眼神中忧惧,却没有谁会去点破。

「有可能,症状有点像。」

「我看过网路上说脑中风严重的话,马上就会致死,所以我这样应该还不算太严重吧?」夏天也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说给自己听,逕自道:「而且中风的话,之后配合治疗和復健也可以回归到正常生活,我好像不用太担心。」

「嗯,不用担心,没事。」我摸摸夏天的头,只能千篇一律地告诉她,也告诉自己。

没事。夏天不会有事的。

在医院渡过了漫长的一星期,经过一连串的检查包括ri(核磁共振)和可怕的脊髓穿刺后,终于确定了夏天的病名。

——多发性硬化症(ultiplesalerosis,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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