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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缺席的聚餐和生命的诞生。

当你去医院探望琴时,她还是那副对所有事都满怀热情的模样,尤其是你的到来。只不过她因苍白的脸色而被所有亲友禁止在床上有太大的动作,包括坐起身给你一个拥抱。

你觉得有点好笑,难得见她有这么一件事是不顺心的。琴给了你一个温柔的笑,无奈地抬了抬还在打着点滴的手,喃道:「这真的有必要吗?」

「我听说了,」

你在病床旁的小凳子坐了下来,对她挑了下眉。

「鬼门关前走一回,你的确该多躺几天。」

「我们现在不都没事了吗。」

琴耸了耸肩,在床上歪头看向你,那张漂亮脸蛋突然有点正经。她说道:「不过呢,我强烈不建议你生小孩。我的大腿到现在还是没感觉。」

「放心,没这个打算。」

你隔着床单拍了拍女人的大腿,真正和她对话后让你对她的状况放心了不少——几个小时前你收到孩子父亲的讯息时,紧张到还险些擦撞一辆看上去就很贵的劳斯莱斯。幸好琴永远都不会知道。

你能想像那个画面。未来的教子在琴的怀里半闭眼地感受着这世界,而她也低头给婴儿一个满怀母爱的轻吻,你的心里有一阵温暖散开了。你会保护他们的,无论如何。在心底你暗暗发誓,直到男人走进来探望妻子。

你决定去「透透气」。

其实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的记忆中出现了空白,关于琴的。你让自己的生活里填满了工作、约会与各式各样你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尝试的事物。你愿意让任何可笑的新挑战塞进你的脑袋,字面意义上的任何,除了琴的存在。

而现在,这段时间猝不及防地结束了。你发现你依旧无法戒掉这种感觉,需要和被需要。

你和她还是回到了原本的关係——对于生活中再小的事都能尽情地聊天、一顿居家的下午茶或晚餐以及,透过电话低声对男人不上心的态度抱怨。彷彿你们在琴的孕期中时的那些疏远都未曾存在。

如果琴在意的话,她会提起的。你对自己说。

这毫无科学根据,但在生完孩子后,你发现琴的酒量变差了。并不是说她本来有着可以跟男同事豪饮的实力,而是连最少量的酒精都能让她的眼神看起来晕乎乎的。

察觉到这件事的那晚,你们俩一起靠在沙发上。在进门时你本能地观察到男人的鞋不在,屋子也比之前还要整洁乾净——孩子和他的父亲去了西雅图探望奶奶。琴苦笑了笑,没有多说她独留在家的理由,你知道绝不会是因为工作。

你隐约感觉到这个家里有个问题正在浮现,或者它已经在困扰着琴了,但你没有勇气提起它以及它背后更多的可能性。

「……嘿,」

但有那么一个时刻,电视上播放着的情境喜剧正切换到夜景,罐头笑声淡去。你的掌心轻压在她的手腕上,阻止琴在沉默中灌下第二杯白酒。你压抑着情绪说道:「你喝得够多了。」

琴看向你的眼神活像一隻在大雨中淋湿的小狗狗,你艰难地吞了下口水,口乾舌燥,酒精对现在的你来说是最好的偽装。儘管没有对你的阻止表达抗议,琴贴过来的体温缓慢地烧着你为数不多的理智,你可以嗅到她身上温暖的甜香。

琴看起来很放松,这是件好事——直到她抬起手来碰触你的颈侧,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漫不经心地碰触。你试着从她那双浅色的眸子里找到目的,那里头有的却只是平静。

紧张地笑了下,你却没办法开口说些什么,深怕打断一切,深怕揭露。而事实是,你无法真正自记忆中拣出你认为自己喜欢上琴的那一天,是彷彿都还要再更早以前的。这一切都是透着酒意的荒唐,甚至在琴之前你都不晓得自己能对女人动心。

本来你是拒绝思考这件事的,就像,完全地抗拒。那时的你也没有意料到这种感觉会持续这么久。

「……我都忘了上次这样跟你喝酒是什么时候了。」

在你反应过来之前,琴的体温离开了你,转而轻地捏了捏你的手,重新看回萤幕上紧接着播出的富豪真人秀。你无法忽略自己不得体的失望,只能用空着的手端起酒杯又啜了口,这个举动才让琴表示不公平地哼了声。

「我还以为我们今天的酒量线到了,嗯?」

琴听上去的语气却忍住笑的,你想了想,最后自首似地双手一摊道:「好吧,我承认欠你一口。」

原本你想像的是琴会就这么安分地举起属于她的杯子喝上一口晶莹的白酒,以至于你直接错过了她喃喃的一句话——唇瓣上柔软的触觉来得措手不及,在你反应过来前这个吻已经走得深了,琴嚐到了你唇齿间留有的酒香。

去他的。在琴退开来后,你忽然意识过来那句喃喃听起来像什么。脑袋被说不明白的情绪涨得快要爆炸,你不晓得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但从琴忍着笑的反应看来,肯定很蠢就是了。

「现在公平了,是吗?」

这是初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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