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割喉〉之二(1 / 2)
一屁股的坐上计程车后,王胜利总算感受到不合理的所在。
可好像有些迟了。
「警察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王胜利不安的问,仔细想想除了粗略看过警察的证件外,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他真的是警察的。
没有人能辨明证件的真偽,况且,要是是警察的话,就算单枪匹马来把他带回去侦办,可总得坐个警车什么的吧?
「去你家。」魏铭回应了,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侦办不去警局,反而要去他家?
难道是他名气大了,所以有歹徒想要掳人勒赎?
「如果要搜查我家的话,依照这个国家的法律,是不是应该要有搜索票之类的……?」王胜利轻轻试探道。
魏铭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一般的警察确实必须要那种东西,可我不用。」魏铭看着他,给了一个令人疑惑的笑脸。
细长、勾人的眼,翘起一侧嘴角的笑。是嘲讽、是引诱?离他不过并肩的距离,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
魏铭像摸小狗那样安抚他,一下下的抚着王胜利金黄的发,然后整隻大手覆在他的头顶上,压着他,让他不得不绷紧神经。
「可我不是一般警察,我是疯的,疯警察。」魏铭满是威胁的在王胜利耳畔低语。
可王胜利才不是那个会受威胁的人。
「司机大哥请帮我报警!」突然发现上了贼船的王胜利对着计程车司机大吼着。
「报警做什么,我就是警察。」魏铭无言以对,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他抬起自己的手,还有王胜利被手銬銬紧的那隻手,喀的一声将他们两个的手銬在一块。「你看不懂证件就算了,一般人怎么会有手銬?」
「这可难说。」王胜利虽然没有真的卖肉,但牛郎当久了,同行的秘密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这可不是玩具。」魏铭不悦的说。「你看仔细了。」他从怀中拿出手銬钥匙,在王胜利的面前晃一晃,然后打开车窗往外扔。
「你做什么!」王胜利睁大眼睛,他们还銬在一起啊!
「要是玩具手銬一定很快就可以解开了,你也可以搜我身,反正那是我身上唯一一把钥匙。」魏铭耸起肩膀笑着说。「我先睡一下,你可以慢慢研究这手銬的真偽。」
「不是!你别睡,哪有人会安心睡在嫌疑犯身边的?」王胜利越想越不合理。
「这逻辑错误,就是犯人找到了,警察我本人才有办法安心入眠。」魏铭压着自己胸口说道。「王胜利先生,你可有听过龟兔赛跑的故事?」
「自然是有。」这个童话是国外也有的。王胜利诚实答道。
「那最后胜利的是哪位?」魏铭心血来潮抽考。
「自然是持之以恆的乌龟,而不是阴险狡诈的兔子。」阴险狡诈四个字,王胜利加重了语气,朝着魏铭的方向看过去。
「错误!那不过是第一局热身赛罢了。你一定不知道这故事后头准备了真实的比试……」
什么……难道是什么国内国外的版本差异?王胜利竟没听说过这故事有第二局。
「第二局比的是折返跑。兔子在中途睡觉休息,而乌龟持之以恆跑到了终点。然而要往回跑的时候,兔子终于醒了,抢先一步回到了。」魏铭笑的很得意。「没有人怀疑兔子是怎么得到第一名的,因为在大家的认知中,兔子本来就会赢得这场比赛。而从这个故事中,我们可以学到什么寓意呢?」魏铭突然像老师一样循循善诱问道。
「兔子阴险狡诈?」王胜利还妥妥思考了一阵子后回答。
「错误!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大家都应该学习兔子,不要傻傻白费功夫还什么都得不到。」魏铭煞费苦心的教育道。「我就已经认定你是兇手了,何必绕岔子。」
「我连发生什么案件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没做,你哪来的证据?」王胜利一脸究极无辜。
「嗯,没证据。所以才要去你家找。」魏铭又是理所当然地承认了。
「不是有什么无罪推定原则吗?你连证据都没有,是要怎么推测我是兇手的?」王胜利可不傻,基本法律常识还是有的,他连忙为自己叫屈。
「直觉!」魏铭回应道。
「直觉?」王胜利傻眼。「司机大哥,报警!报警啊!这个傢伙不正常。」王胜利对着计程车司机大喊着。
魏铭一手又抚上王胜利的后脑勺,轻轻地敲了敲,看是不是里头都装满了水泥块之类的。「王胜利先生,你是艺术家对吧?」
「呃……嗯……」魏铭又莫名其妙贴他好近,后脑杓被固定了,只得无力的四目相交。
「那手一定很重要,你再不老实待着,我就折断你的手。你可以赌赌看我折的是左手还是右手,惯用手是哪一隻呢?我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喔……」魏铭又在王胜利耳边低语。
他们一路安静到下车,司机大哥不时的瞟向后照镜,看着这两个客人,一个穿着像是牛郎,另一个还用手銬銬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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