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4 quot;你若来quot;(2 / 3)
的《巴黎假期》,当时候的巴黎真美。」
于德最近怎么样了?冯玫綺原本想问这句话,又隐隐约约地感到不妥。她的心被刺痛了一下,像犯了那好不了的旧伤,直到佟于馥再度开口。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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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如果我能,就算要拋下你们,我也会做巴黎的女人。」
佟于馥说完后觉得好笑似,然而她的恋人只感到惋惜。女人倾前身子,放下了平常的高姿态与自尊,只是全心全意地想当个能照顾她的女朋友。
「抱歉,于馥。」
冯玫綺觉得很懊悔,真不该提议去冬天到巴黎旅游的。纵然这不是她的过错,拋下这姐弟一去不回的母亲也不值一提。
「她就是这样的人,我一直都知道。」
不过,佟于馥听起来很平静,眸底闪烁着微微光动。
「有好几次我都问她,为什么不让我跟于德改姓周,她都不以为然。她就是这样的人。」
姓佟的那个男人为你们付了更多赡养费,跟了我的姓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佟于馥的母亲周氏总是这样自轻、平淡又那么点现实的女人,但佟于馥并不恨她,甚至有些怀念。对佟于德也一样,就算这男人给她惹了后患无穷的事儿,她也没真正恨过这同母异父的弟弟。
「她做过最好的事,应该是在离开前把我们跟一笔钱都留在年华。」
年华,那还是一间太好的酒吧。当时她第一眼看见冯玫綺,心头上有种怪异的熟识感,她们俩逐渐聊起天后,佟于馥从未觉得待在酒吧工作是这么快乐的事。
「否则,我不会遇见你。」
冯玫綺微微晕红着脸。
她的女朋友怎么能如此冷静地说出这些陈腔滥调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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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最近这个词,听起来就像不久之前她们才重逢过似。冯玫綺垂眸一笑,想着。她们都藉着念旧在避开那些真正癥结的事儿,这可真滑稽,但又能如何是好呢。
「真巧,十年多前她也搬到巴黎定居了。我爸终究要什么都留不下。」
「她还抽菸吗?」
「我想是的。」
冯玫綺又给自己添了点冷水,掌心也起了寒意。
「不过,她在法国的户头还收着我打过去的款项,所以,我想应该一切安好。」
有些事她倒没说。例如,冯母离了婚到巴黎后,还是会给她寄几张明信片。字句的最后也不特别完整地署名了,只是草草地缩写上「yl」,以此示意。
?要是你还会回香港,就替我去年华问候一下老店长吧。
?门当户对的婚姻是我这一生听过最愚蠢的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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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来香港,也是她推荐我到年华去喝杯酒的,说以前在那边有个老朋友。」
冯玫綺想起什么似地笑了起来,说道:「说不定真的有缘分这种事。」
「下次记得代我向你妈问好。」
厨师沙拉佐油醋酱是佟于馥这一生不能没有的一道菜,上菜时她的眼睛都亮了,也笑着回道。爱到浓情蜜意时的情侣似乎也没别的太多情绪了,只顾着笑,或是将恋人笑起来的样子牢牢记在脑海中,是多么地简单。
一年之前,她同冯玫綺的妈妈在铜锣湾见过一次面,有一饭之缘。她们母女俩的性子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交际花的美与智慧,却也都是倔得可爱,而冯母对她们俩在香港的事儿也略知一二,倒是没有反对的情绪就是了。
「她最近忙得很。」
想到家里那任性的女人,冯玫綺不禁轻叹。
「学了油画,又说要做画商,还要品酒。」
她大概就是想摆脱丈夫而已,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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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见到她,应该是到纽约的那一次。」
现在想想,时间线拉得可长了。冯玫綺的油醋沙拉也上桌了,她观察了一眼对面的女人,而佟于馥也怔了下,表情倒没有太多意思。至少也是零五年时的事了。
「那时候她看起来挺好的,说在那里的画廊生意做完就要到巴黎去了。」
冯母在那年下定了决心,钱也够了。想起这件事,冯玫綺也不禁想,这女人是真的聪明,嫁了个没有感情的老公,最后把该分的财產分了分,连离婚的纸都不带上便扬长而去了。冯父当年是要女儿去挽留她的,但可想而知,冯玫綺处理自己的事都来不及了,也没有兴趣去打悲情牌。
而她对纽约的印象大抵如此。剩下的只有在当年无数的夜晚里,她对计程车司机说的一句:「到布鲁克林大桥去,绕远点的路,我能付钱。」
「现在想一想,我们的妈妈可都太有个性了。」
佟于馥喜欢用叉子慢慢地挑出鸡翼的骨头,是个仔细的人。说着,她笑了。她有一双小鹿般的眼眸,让她看起来年轻了几分,就算现在到了这年纪也一样,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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