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爹非土著 第103节(2 / 2)
咽下酒,蓦地直勾勾看他,“你偷看我。”
花朗一凛,“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你愿意多看我几眼,说明我还是能入你眼的,要不就娶了我吧。”
花朗摇头,“我兄长刚过世,我却谈婚论嫁,这算什么。”
盘子应了一声,默然片刻才问道,“你哥哥的死跟你有关吗?”
“没有。”
“那你如今要做的,就是照顾好你爹娘和这个家,做好这些,才是最重要的。”
花朗认真应声,将酒拿回,寻了台阶坐下,又喝了几大口,良久无语。
盘子的嗓子此时已经干涩得疼痛,再说她估计就要变成哑巴了。而且喝了酒,正似火撩着她的喉咙。
她只能安安静静坐在他一旁,看他喝酒。
一口一口,直到喝得脸通红,醉醺醺地说了两句话,就抓了她的胳膊当枕头靠着。
盘子看了半晌,确定他真的睡着了,才缓缓将纱笠撩起。
月光下的脸是一个大红妆容,非常艳丽耀眼,却十分适合她白净挺立的五官。在月色下妖娆美艳,轻轻一笑,可慑人心魂。
她歪着脑袋看他,越看越喜欢,越看越为今晚不能睡了他而觉得可惜。
她低头凑近他的脸,太黑了,跟黑炭似的,她觉得自己是在想睡一块黑炭。
软舌一舔,舔在他的唇上,还有点酒味。她脑袋往下压去,汲取他嘴里残留的酒香。
立志要将他睡了的人,现在却因为亲他一口而芳心乱跳。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简直是怂包。
要不真把他睡了。
不过好像太不道德了。
盘子叹了口气,花前月下,却不能做不道德的事,她怎么就如此善良。
可惜!
归去来兮
花朗翌日醒来,天色还早,外面鸟鸣如喧闹集市。吵得他头疼,被迫睁开眼,脑袋还嗡嗡叫了一会。
他揉揉眉心起身,忽然想起昨晚的姑娘,左右看去,房内空荡。可他还是微微愣神,因为这个房间他认识,就是当初他在盘子家醉倒,睡了一晚的地方。
那床柱上,还有一道浅浅划痕。
床和被褥很干净,但房间的尘土积满,可见床有人用心清理过。
他原本昏沉的脑袋更加疼了。
巧合吗?
那姑娘,叫碟子的姑娘,还有同样的房间,百间房屋,独独挑了这间客房。
他心头咯噔,难道碟子真的是替代盘子而来?
花朗心有不解,这种事也根本没有办法对别人说。如果说了,那或许别人会以为他有病。
他俯身穿上鞋子,发现衣服半敞,低头一看,脖子至胸腔一代竟然有很多半指长宽的红痕,随后他又觉得双唇有点疼。他脑子里顿时炸开烟花,联想到昨晚那姑娘说喜欢他还要嫁他,立刻想到难道她、她……
花朗急忙解了腰带看,好像……没什么异常。
或许只是酒后起的红斑,吹冷风吹多了吧。
花朗摇摇头,系好衣服,这才推门出去。
春风拂面,清晨风凉,让人瞬间就散了宿醉。几乎是与此同时,在庭院里小憩觅食的鸟刹那散开,冲天飞去。
花朗怔神,朝阳之下,昨夜没有看清的院子此时看得很清楚。完全没有一点人气,杂草丛生,栽种的小树也疯长了,成了鸟的栖居之地。
他缓缓收了思绪,极力忍着心头腾起的不悦感,往后院墙壁走去,从那儿跳出去,免得被人看见。
他还未回到家中,花家已经有人去敲沈家的门,来问人可在沈家。
开门的是沈来宝,听见下人问这话,还没答,在梦中的花铃就猛地坐了起来,有些惊慌地往门外看去,“我二哥不见了?”
沈来宝跟下人说了一声“没有”,就立刻回到床边。而花铃已经在找她的鞋子,越是慌乱,就越找不到。
“小花。”沈来宝看着惊慌失措的妻子,快步走到她面前,蹲身抓住她的手腕,“你不要慌,你二哥或许只是早早出门去了。”
花铃茫然失神,怔怔看着他,“嗯。”
沈来宝暗叹一气,抱了抱她,“你再睡一会,我去找你二哥。”
花铃不想他担心,点点头。
等他出去了,她立刻俯身去找鞋,发现鞋子已经被摆放好,方才分明没有。她心弦一震,来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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