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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宠记 第1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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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的不对劲,因此提心吊胆的。为他回房满心喜悦的,只一个如意。

萧错独自用过晚饭,因为病痛之故,早早沐浴歇下,借着灯光看书。

很明显,如意每晚看到他回家才踏实。这晚并没在正屋久留,乖乖地陪了裴羽一阵子,便回窝睡下。

萧错看书期间,自东次间传来的算珠响声清晰可闻,过了亥时方停息。

这是忙完了,该歇下了。可是,过了一刻钟之后,他也没见她回寝室,东次间的灯却熄了。

萧错起身下地,去了东次间,所见情形让他啼笑皆非——她已经在大炕上睡下。

他点亮六角宫灯,没辙地笑着,看着裹着锦被侧躺着的女孩。

“没完了?”萧错抚了抚她的额头。

裴羽还没睡,答非所问:“妾身已命人把账册交给清风,侯爷明日便能看到。”

“……”情形比萧错料想的严重。他思忖片刻,“等我片刻。”随后回到寝室,片刻后返回来,在放在大炕另一侧藤萝里翻翻找找。

裴羽看着他,心说他该不会是在梦游吧?——藤萝里放的是针线,他在那里边找什么?

萧错找出黑色的丝线,抽出几根,用了些许力道拉扯一下,见很是柔韧,便剪出一段。末了,用丝线把拿回来的戒指系上,转回到她近前。

“……”裴羽茫然。

萧错微笑,“帮我戴上?”

这算什么?他收下戒指就可以了么?她是为这个生气么?裴羽扁了扁嘴,拿过戒指,随后,手藏到锦被里面。

萧错无声地叹了口气,“坐起来说话。”

偏不。裴羽索性翻身,阖了眼睑。她是真豁出去了,他要是发火也随他去。他要总是这样的话,她迟早会气死。

萧错掀开她的锦被,将她捞起来,打横抱着走向寝室。

一气呵成的动作,让裴羽猝不及防,不自主地低呼出声,“你这是做什么?!”谁说的不准她碰他的?

萧错径自到了寝室,将她放到床上,不等她起身,已给她盖上锦被,在床畔落座,用手按住她,“有话就说清楚,独自生闷气又是何苦来?”

“说什么?”裴羽语气透着无力,她不能接受的是他处事的态度——凭什么总是她动不动就认错?凭什么他就从不肯有一句正经认错的话?她就是再喜欢他,也不能总迁就着他吧?

是,这是一件小事,可小事才最见人心。

萧错引导她,“要我怎样才能消气?前两日不都是这样么?想要我怎样都摆到明面上。”

“要你明明白白地跟我说一句你错了。”裴羽眼神直接地看着他,“我不喜欢你小事化无的态度。”

萧错看着她,沉默。明明白白地道歉认错?他没这习惯。

裴羽拥着锦被坐起来,反复斟酌之后,开诚布公地道:“我知道,在你面前,我总是傻乎乎的,总出错。可我都是无心的,除了无能为力的事,我都会记在心里,不会再犯。可你呢?你什么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什么事都要我反复猜测你的心思。

“我本来就不懂事,一直这样摸着石头过河的话,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变得懂事了还好,若是变得处处对你低三下四……

“祖父、爹娘疼爱养育我那么多年,就是为了我出嫁之后轻贱自己么?

“是,这是男尊女卑的世道,可我们已经成婚,我又没犯七出里的哪一条,扪心自问,实在不需要处处委屈自己。”

这一刻,她一半的立场是他萧错的夫人,一半的立场是裴家女,是以,分外冷静。

萧错凝视着她充盈着疲惫、哀伤的大眼睛,唇角缓缓上扬,抬手抚着她的面颊,语气诚挚:“下午的事,是我不好,我错了。”顿了顿,又道,“能让我解释么?——不是开脱,只是解释。”

裴羽有片刻的讶然,随后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按理说,她应该为此笑逐颜开。可是她不能。他的道歉,他说话方式的转变,竟让她下午强行压下的委屈袭上心头。

她哽了哽,想说话,眼泪却毫无预兆地掉下来。

“不哭。”萧错将小妻子揽入臂弯,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温暖的手掌拍着她的背,违心地道,“哭的样子又不好看,乖。”她哭的样子不是不好看,只是让他分外不好过,似乎是——心疼?

裴羽一时间又是哭又是笑,气恼地捶了一下他的肩头。

“别打了。”萧错柔声道,“再打我就真散架了。”

裴羽吸了吸鼻子,哽咽着道:“你、你怎么了?”

萧错略提了提伤病发作的事,“下午请顾大夫来看了看,照方子抓了药。慢慢就好了。”

“你不是说没落下病根么?”她和他拉开点儿距离,关切地看着他。

“这不算病根。”他说。

“……”裴羽无奈,随后开始恼自己,他说过的,身体不舒坦,可她后来只顾着生气,把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生气了?”萧错帮她拭去脸上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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