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宠记 第30节(3 / 4)
二夫人暗自叹一口气,终究是狠一狠心,没说以往那些模棱两可敷衍了事的话,做出冷然相对的样子。
她这样自然是造次了,可在现在看来,只能如此。
父亲从来是很尊重母亲的,这尊重里包括了母亲信佛、动辄招人算命看风水的行径,说谁这一辈子心里都要有个念想,如有些男子求的是杀敌报国、才名远扬,有些男子求的则是得过且过安享闲适光景,如愿与否,都会奔着那个念想行事。只是,念想因为人糊涂与否,不尽相同。他觉得,发妻多年行径虽然糊涂但是无可厚非,随她去就是了,横竖总比不知轻重干涉夫君门外是非的行径要好。
不论以前还是现在,母亲这样的行径都依旧会被众人包容,包括萧府在内——侯爷若是认真计较,今日可不是敲打几句了事的事态。
只是,如今她已太过疲惫。这些年了,母亲一直处处不认同她,到如今还要干涉她的事情,便是夫家无人管,她也受够了。
不是所有的父母恩情都是不可置疑的,不是所有长辈的善意都该是唯唯诺诺接受的——出嫁至今,母亲已经让她对这一点深信不疑。尤其当所谓的善意却害过她之后,她已不能控制自己有时候会与母亲拧着来。
失望了,恼火了,女儿却是视而不见。成国公夫人心头大怒,拂袖起身,“也好啊。日后你哭的时候,可不要回娘家哭哭啼啼!打我这儿,就容不得谁帮衬你,你给我记住了!”
二夫人不为所动,打个手势,示意绿梅代替自己相送。
萧锐眉飞色舞地回到萧府,身后的护卫,押着的是乔明萱。
待得清风通禀之后,他快步进到书房,“哥,我找到了乔明萱。真是没想到,你手里竟有那么多办事过于得力的人,再加上醉仙楼老板的帮衬……”
“把人带进来。”萧错没闲情听人夸奖自己的手下、朋友,径自吩咐益明。
“……”萧锐立时如霜打了的茄子,蔫儿了。他真是不明白,这个哥哥怎么就油盐不进呢?他夸奖他的人手,他怎么也好意思不高兴一下?真是……
气了片刻,萧锐索性大喇喇坐到萧错书案的对面,把心里的不满如实说了。虽然底气不足,还是想要个说法,“你这是什么意思?没听到还是不以为然?”
伏案看公文的萧错不由讶然,冷冷地看了萧锐一眼,“你这事情是办妥了,但我随便找个管事也能办妥。”
“……”萧锐又被噎了一下,心里是真有火气了,话就没经脑子的说出了口,“既然不愿意听我夸奖你的人,那我就贬低好了。他们还真是没我方才说的那么厉害。当初景先生怎么就能轻易地从你眼皮子底下把一个人犯盗走的?”
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且是萧错从没否认过的事情。
景先生,是先帝在位期间最信赖的人之一。先帝驾崩之前,景先生离开京城,袖手天涯,经他培养的人手,现在正是效命于帝后的暗卫。
说起来,景先生算是前任暗卫统领,输给他也真是不丢人。不然的话,打死他都不敢说这种话。
萧错睨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益明却忍不住了,小声咕哝道:“二爷这话说的可不对,您怎么知道景先生与侯爷没有交情?又怎么知道侯爷只是用那种手段暗地里帮衬景先生?”语毕,不满的撇了撇嘴。事情没过几年,他当初就是年纪小,现在回想起来,也能领会个中缘由。
在当初,他是跟别人一样,为侯爷受了窝囊气而不忿,后来见景先生偶尔来萧府,一来便与侯爷秉烛长谈,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有交情,但是不欲被外人知晓。
至于两人如何成为朋友的,他是不得而知——没法子,他家侯爷那几年不是驰骋沙场就是辟蹊径出生入死,不外乎是办什么差事的时候与景先生有了交集。男人一旦惺惺相惜,成为挚友兴许只需朝夕光景。
萧锐听了,认真琢磨片刻,对萧错生出满腹敬重,“原来是这样啊,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我一直以为……”
萧错继续忽略萧锐,瞥了益明一眼,“再记上二十板子的帐。”
益明不以为忤,笑嘻嘻的,“好嘞,等会儿就去!”
这一看就是只放话不会施行的惩戒。是因此,萧锐愈发确定益明的话属实。
萧错已扬声唤清风,“把人带进来。”又睨着益明道,“记四十板子。”这小混账害得他一句话说两遍,该从重惩罚。即便是不能落到实处,多记点儿打板子的帐也没坏处,总能让他日后行事更加谨慎。
“是!”清风、益明俱是高声称是。
萧锐心中大乐,坐到了东侧靠墙的太师椅上,便看到了挤在西北角软榻上的如意和吉祥,笑意更盛。
两个小家伙的头挤在大迎枕上,面对面躺着,前爪有一下没一下地扰着对方。不论哪个,身形被碰到的时候,总会有些不高兴,立时反击回去。
萧锐不由怀疑:它们是想睡觉,还是只为着喜欢软榻的舒适才在那儿耗时间。
乔明萱走进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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