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翻山越岭 第17节(1 / 2)
程梨“结婚”两个字一落,他猛然起身,摁在她肩上的力道加重,另一只手扯住程梨撑在他身侧的手臂,强背在她身后,他拎她起身,离开他的身体。
程梨没有过多防备,被他只手摁在沙发上,她前胸被迫贴着沙发靠背。
程梨没挣扎,任西安手上的力道也没松。
她像条鱼被按在砧板上。
比力量,她不是任西安的对手,程梨从来知道。
过去缠绵时他是主导,现在打一架的话,结果也显而易见。
程梨静默了五秒,任西安才接口:“说完了吗?”
程梨专注地看着他。
“你好像没搞明白,今天的我们是什么关系。”任西安说。
他的语调凉薄,没有温度。
他要的也不是程梨的回应,而是要她继续听:“你既然不是刚刚认识我、知道我,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很传统,很保守,尤其重视贞操。我的身体,除了我的女人之外,其他人一下都不能碰。”
这句话之后,他便松开了箍在程梨胳膊上的手。
程梨坐正,就坐在他身旁。
她深呼吸,觉得心脏有病。
他越冷硬,那儿跳得越欢。
“走”,任西安道,“趁我决心向你随便侵犯我讨说法,打断你的腿之前”。
程梨听话地站起身,向外走,迈了一步出去,又停下。
她又转过身。
任西安也没有避讳,看着她。
程梨笑了笑,不知道她该挂个平静的表情好,还是挂个可怜的激动的表情好,哪一种任西安会更买账。
她是头算计他的狐狸,仗得还是他这头老虎的势。
她微笑,清清淡淡的,很是柔和:“西安,话不用说那么狠,你不是那样的人。”
程梨的话语气太过笃定。
任西安心底呵了声,他知道最好的回应是沉默。
可程梨笑,他便想冷声驳斥。
那种潜意识里带来的反应,他调整控制地很是艰难。
隔了几秒,任西安眉目冷凝,终是没有隐忍不发,撇清道:“程小姐,我是哪样的人,我自然知道。”
这句话言外之意是:你不知道。
另外,他说程小姐?
程梨听着还真不是一般的别扭,可她还是那样轻柔的笑着:“是,你知道。”
她的语调柔和地像在纵容他。
程梨随后又说:“我也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人对自己喜欢的人,总是会了解得多,观察的多,研究的多。我喜欢你,你的里里外外,我自然就都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一向心软,或早或晚。
她也很感谢他骗她说结了婚,在重逢那一刻。
冬风沉醉的夜晚(3)
:冬风沉醉的夜晚(3)
来时日过中天,此刻已日落西沉。
冬日天光收敛的速度远快于盛夏。
程梨离开任西安所在的阁楼下楼时,指腹上似乎还残留着刮蹭过任西安侧脸时触到的温度。
若再来一次,应该多摸会儿。
一下又一下,和仅仅一下,身体获取的记忆有很大的偏差。
至少后者有更多内容可以回味。
下了一层楼,程梨又出手蹭了下唇瓣。
如果刚才她再快一点,任西安逃不过她那一咬。
程梨给自己留了余地,她不想逼任西安过紧。
程梨顺着主楼梯下楼的时候,看到目送她上楼的周鲸还在一楼大厅里。
程梨对着周鲸点点头。
她而后扫眼四周观察了下,没有走这栋楼的正门,选了楼的后门,也算是一扇偏门出去。
出了门,入眼的是只停了一辆车的备用停车场。
程梨就地在楼后的台阶上坐下来。
楼后背光,石阶很凉,隔着一层布料,席地而坐的程梨能感觉得到渐渐渗入骨缝间的冰冷。
很提神。
她下意识地在口袋里摸了半响,最后只摸出随身携带的那盒火柴。
程梨坐了会儿,听到沉稳的脚步声。
她回头,看到向她走过来的周鲸。
周鲸没吭声,向程梨扔了根烟。
程梨接过,又返还,伸手回递给他:“戒了,谢谢。”
周鲸在程梨坐着的那地儿一旁蹲下:“没别的意思,看你拿着盒火柴,我想你总不可能是用它来放火。”
程梨哦了声,拍了拍左侧口袋:“我左边口袋还有把刀,和这盒火柴放一起凑个杀人放火没什么问题。”
周鲸将叼着的烟塞回口袋,放下刚掏出来的打火机,笑:“有点儿冷。”
程梨没多想:“毕竟是冬天。”
周鲸道:“我说的是你讲的这个笑话。”
程梨:“……”
周鲸以为她伶牙俐齿,但她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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