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3)
睁大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惊恐。
江憬说:“刺向我们的刀是没有开刃的,那么差点要了你命的伤口又是哪来的呢?你是害怕暴露你才是这起绑架的主谋,所以对自己下了狠手吗?可你当年只是个孩子,惩罚不会太重,为什么不勇于承担呢?”
黄颢对自己是真下得去手啊,装得也是真久啊。
“我要是想过要承担还会动手吗?!”黄颢闻言顿时暴怒,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憬心里已经积攒了足够的失望,在血淋漓的真相面前依然从容不迫,慢条斯理地吐出两个字:“你说。”
黄颢看向江憬的手和口袋,像是在用肉眼扫视他有没有携带录音设备,或是用手机录音。
江憬把自己的兜都掏出来,又给他看了一眼锁屏状态下的手机,把手机拍在了桌上。
黄颢开诚布公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单纯看你不爽。你一住进我家就分走了我原本拥有的资源,跟你站在一起的时候别人眼里永远只有你,就连我收到的情书也都是那些女孩子要我转交给你的,我不知不觉成了你的陪衬,凭什么。”
在黄颢说出这些话之前,江憬就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他的宿命仿佛与桑逾的相通。
他们兜兜转转都有了相似的经历。
细节上虽然有细微的差别,但是都被人平等地憎恶着,怨恨着,嫉妒着。
黄颢邪气满满地狞笑着说:“我雇他们来绑架我们,只是想看看在你我的爸妈和其他人看来,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是你值钱,还是我值钱。可惜那两个该死的渣滓见钱眼开,假戏真做了。他们从五金店里买来的道具刀确实是没有开刃的,伤口很浅,只流了些许血,是我赶在警察来前用他们切瓜的水果刀自己补的,我心里想着只要让你欠着我,你的东西就永远也是我的东西,连原本不是你的东西,我也意外得到了。”
黄颢说的是冯雅兰,跟他缔结了婚约的冯雅兰。
他挑了挑眉,对江憬说道:“我对冯雅兰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的长相和身材都不是我的菜,但只要比你得到的多我就很高兴。女人很好骗的,只要在她坠入低谷的时候轻轻拉她一把,她就会开始依赖你。冯雅兰这个蠢货就是很典型的例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被我甩的那阵子她去找过你吧。有对你告白吗?你们上床了吗?别看她平时凶巴巴的,在床上的时候又软又浪的,艹起来舒服极了。”
江憬想骂他是畜生,但是他的教养实在是太好了,竟然在脱口而出前把脏字咽了回去。
黄颢倒是肆无忌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地笑着问:“想说什么?我卑鄙?我无耻?我下流?随你这么说吧,反正人我是艹到了。我原本还担心她的哥哥们替她出头,现在看来,她的家人对她也就那样吧。”
江憬的太阳穴突突地跳,指着客厅方向说:“所以你真正喜欢的是那样的?”
黄颢贱兮兮地笑着说:“别这样,小姑娘听到了要闹的。”
但是他说完这句话飞快凑到江憬面前,用鼻尖快要蹭到鼻尖的姿势小声告诉江憬:“当然不是真心的了。我真心喜欢什么样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是很喜欢打破世俗的感觉,以及她黏着我任我摆布的样子。我说过,你应该懂的,只不过你当初表面功夫做得好,看起来比我高尚。”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向他打听道:“你现在和你资、助的那个小姑娘还有联系吗?听说她现在也是号人物了,不知道像她这样冰清玉洁的大人物艹起来是什么样,会不会很销魂。”
闻言,江憬一向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了鲜明的愠色。
他怒极反笑,自顾自说:“第四次,你没有机会了。”
不管黄颢当初是要杀他还是救了他,他答应过桑逾要忍他三次。
三次过后他再无愧疚感和负罪感。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第四次,他要黄颢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破浪(二) 致谢。
黄颢说的那样过分, 江憬还是握紧拳头忍了下来,没有暴露他和桑逾的关系。
黄颢和桑黎川、桑珏父女不一样。
桑珏年幼的时候心智不成熟,是因为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才会堕落, 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也是受害者, 良心没有完全泯灭,所以他愿意花心力让她认罪悔改, 助她走上阳关道。
他对她严厉是真的,为了她好也是真的。
桑黎川同样是童年经历惨烈屈辱, 因为贫穷饱受欺凌,才会对金钱名利着了魔一样的向往, 为了所贪图的东西做过许多不道德的事,却津津乐道于声名,为了标榜自己而弃恶从善,心甘情愿被道德绑架,也算回头是岸。
在之后的这些过程里不乏他的手笔。
可黄颢太会演戏了,装得这样真, 藏得这样深。
而他压根无从挖掘黄颢的心路历程。
黄颢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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