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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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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当太子,到那时,莫说是崔莺,便是整个后宫,就连大熠的天下都会是她的。

胃里又是一阵恶心翻涌,她赶紧用帕子捂住了嘴,她不能再待下去了,不能让崔莺起了疑心,她有了身孕之事,不能让人发现,不能让自己败露了。

“你别得意,今后咱们等着瞧。”

只是怀孕实在太难受了,她一直在呕吐,吃什么吐什么,她明白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她想起那晚不知与何人交合,才有了这个孩子,又是一阵恶心作呕。

她甚至有些后悔,倘若当初她在嫁入齐家时,她答应为夫君生儿育女,那齐渊是不是就不会厌弃了自己,齐渊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她出了帐篷,捂着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都晚了,齐渊死了,也成了她不幸的根源。

她起身时,觉得腿有些发麻,更是觉得天旋地转,她不禁皱起了眉头,跑到一棵树下,狂吐不止,因为有了身孕,她才受了这许多罪,都是肚子里的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孽种害的。

她吃不下东西,还呕吐不止,她甚至觉得这个意外得来的孩子根本就是来折磨她的。

她觉得疲倦乏力,靠在大树旁歇息一会,最让她感到难堪的是,最近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极其渴望男女之事。一想到此事,她便夹紧双腿,脸红得发烫,她发现自己对那事越来越渴望,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身孕的缘故。

她又捂着肚子,呕吐不止。

她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小腹,恶狠狠地说,“小兔崽子,要是饿死你娘,你也得跟着一起死。”

突然有人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她很快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崔郦走后,崔莺便出了寝宫透气,玉璧神色担忧地问道:“娘娘,真的不能阻止大小姐进宫了吗?大小姐深受陛下宠爱,要是她进了宫,娘娘的日子只怕更难熬了。”

崔莺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入秋之后,山里天气寒凉,崔莺这一到冷天便手脚冰凉的老毛病又犯了,她搓了搓双手,仍旧感觉不到一丝暖意,随手接住从树上飘落的红枫,“姐姐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便混进了行宫,可她却不知,齐国公早已暗中派人盯着她了。”

周全奉旨前来,躬身对崔莺行礼,“皇上有请娘娘去朝华宫用晚膳。”

自从那日在御花园发生了不愉快之事,好几天过去了,魏颐也不曾来过坤宁宫,也不曾再找她的麻烦,但以魏颐对她的厌恶程度,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崔莺知晓魏颐不会轻易便放了她,请她用膳是假,想办法为难她才是真的。

她指甲掐着掌心,强装镇定,对身后的玉璧吩咐,“外头天气寒凉,玉璧,你去替本宫取一件披风来。”

“皇后娘娘莫要再拖延了,您知道皇上的素来不喜等人,去迟了,皇上会不高兴的,那娘娘可就麻烦了。”

周全也是个看菜下碟的货色,话语中暗含威胁,毫不客气。

崔莺深吸了一口气,“好,本宫随周总管前去。”

入了朝华宫,一股酒气迎面扑来,魏颐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双眼迷离,阴沉的脸上笼着一层醉酒后不正常的红晕。

随行的文武大臣都已经入坐,崔莺扫了一眼,却唯独不见陆庭筠。

但今日这种场合,他身为右相,没有理由不出现,他想起陆庭筠对她说过的话,说狩猎场上恐有危险,她的心里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魏颐用余光扫向崔莺一眼,心中不悦,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怎么,皇后一日见不到陆相,便觉得寝食难安吗?就连坐在朕的身边,也不愿吗?”

崔莺并不理会魏颐话语中的讥讽,“不知今夜皇上命臣妾前来,是为何事?”又或是有想出了什么折磨人的新花样。

魏颐转了转手里的空酒杯,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笑得深沉,盯着崔莺,一字一句地说:“今日陆相亲上狩猎场,说想为朕猎狐,眼见着快要入冬了,朕还缺一件上好的狐裘披风。”

崔莺的手暗暗在几案底下紧握成拳,还好陆庭筠会些武艺,在狩猎场他应该能应对的。

他此前便提醒过她要小心,他自己定然也不会毫无防备。

他也一定不会出事的。

魏颐盯着崔莺的神色,话锋一转:“可陆相误入灰熊岭,至今下落不明,朕已派人去寻,寻了一整日了,只寻到了这半快玉珏。”

魏颐一把将那半块玉珏扔在崔莺的桌前,玉珏哐当一声响,最后落在桌上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鸣响,她的心也随着那响声轻轻一震。

他扔掉手里的空酒壶,紧紧地抓握住崔莺的双肩,阴沉一笑,“皇后是在担心陆相吗?在心里祈祷他能平安归来吗?不过,陆相平日里亏心事做得太多,手上沾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只怕神灵都不会保佑他这样的大奸大恶之人。”

崔莺紧张地捏着手里的帕子,她也听说过黑熊岭,哪里有黑熊出没,先帝曾误入黑熊岭,身边带了几百个禁军护卫,逃出黑熊岭时,禁军死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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