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3)
“爹爹,我可没有犯错……”林竹连忙爬上炕,跪在林贤身后给他捏肩膀。
林贤闭眼享受了一会儿,这才吩咐道:“该吃饭了,你去把桌子碗筷都摆好,别事事都等你大姐干。”
“哎,我这就去!”不用挨罚,这点小活儿算什么啊,林竹痛快地应下。
儿女都走了,林贤靠在炕头思量。
自家没钱没势,只有两个花一样的闺女,老大定亲都快嫁人了,老二懒丫头一个,年纪又小,不可能入那种人的眼。况且人家施恩不登门图报,也不收小九为徒,君子之交淡如水,应该只是跟小九投缘吧?
他是没什么抱负的,这辈子就打算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儿子,既然有造化,随他去好了。
晚上四口人吃饭时,林贤又跟大女儿打听了一遍河边情况,确实没什么不对的,便道:“不论如何,三日后赵公子都会来河边等小九,届时我陪小九走一趟,若赵公子确实想教小九,人家一片好意,咱们也不好拒绝。”
林竹面现喜意。
阿桔低头不语。父亲都发话了,她再坚持,没有道理反而显得心中有鬼。
西屋林重九趴在门上听了,喜得差点跳起来,美滋滋转回里屋,埋头吃长姐偷偷给他端过来的晚饭。
解决完儿子的事,林贤看看眉眼含笑的妻子,将空了的酒杯递过去。
柳氏脸颊微红,悄悄嗔他一眼。
☆、 误会
夜幕降临,阿桔姐妹俩回了厢房,林重九也早早睡了。
上房东屋,林贤懒懒靠在浴桶上,故意慢慢洗。
柳氏收拾好厨房,进屋见他还没洗完,有些愣,林贤却扭头把巾子递给她:“来,帮我擦背。”
三十几岁的男人,生的温和俊朗,既有书生儒雅气,又有庄稼人健壮的身板,眼里还有成亲多年只有她才能见到的一丝赖皮痞气,真是越看越让她喜欢,感叹自己 命好嫁了这样一个人。往前村里熟悉的姐妹,不管嫁的比她好还是比她坏,把家里男人拎出来,绝对没有人比得过她,更何况自家男人不但长得好,还会赚钱,还会 风雅……
柳氏没读过书,不懂什么风花雪月,亲热时丈夫总会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那应该就是风雅了吧?
她红着脸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帮丈夫擦背,跟丈夫说刚刚她琢磨的事:“赵公子真肯教小九,就算不拜师,咱们怎么也得请他来家吃顿饭吧?”
林贤扭头亲妻子搭在他肩头的左手,答得心不在焉:“请是要请,不过人家未必会来。”
柳氏被他弄得浑身发软,还想说点什么,林贤突然起身,湿哒哒直接朝她扑了过来……
有酒助兴,又好些日子没弄过,这晚林贤大展雄风。
恩爱过后,夫妻俩气喘吁吁说了会儿话,相拥而眠。
阿桔却睡不着。
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白日里见到的男人身体。他隐在树丛里的窄腰长腿,他破水而出双手抹脸的狂荡不羁,他盯着她的狭长凤目,一幕一幕,无比清晰。
她懊恼地咬唇,想翻身排遣心中羞愧,又怕惊醒妹妹。
她看了一个男人,纵使无人知道,她也看了一个不是她未来相公的男人。
她不想想,可那些不该回想的情景,挥之不去,就算她努力去想孟仲景沉稳憨厚的脸,亦无法摆脱。
他的一切就跟他的人一样,清冷中又有不容拒绝的霸道。
窗外明月高挂,照着辗转难眠的姑娘,也照着害姑娘睡不着的男人。
农家庄子里都睡炕,赵沉长腿交叠搭在炕沿上,背靠墙壁一动不动,侧头,目光落在屏风上。
屏风上搭着他的衣袍。
回来时丫鬟们想收走那件蓝袍去洗,他没让。
他盯着它,眼中浮现的却是河边的姑娘。
他从水里出来,看见她呆呆地站在河边,穿着他的衣袍。她肩膀肯定比他的窄,所以圆领下露出了她大片肌肤,修长美丽的脖颈,单薄精致的锁骨。她小腿也露 着,白白嫩嫩像两截玉柱,可惜没等他细看,她就逃了。林风仿佛知道他想看,将衣摆吹起,露出更多,却只给看一眼又遮了起来,越发惹人遐思。
她穿这件衣裳时,里面有穿别的吗?
应该没穿吧,毕竟里面也肯定湿透了。
这岂不是说,今日她几乎在他面前赤身裸体?
曾经在他眼前颤悠,曾经紧紧抵着他胸口手臂的柔软,如果没有了衣裳遮掩,又会是什么模样?
月光漫进纱窗,皎洁如水,他却置身难灭欲火,越想越热。
他下了地,捧起衣袍送到鼻端,分辨她留下来的香。
衣袍是上好的杭绸,清凉细腻,如水中他抱她时碰到的肌肤。
如果,如果那时河中只有他跟她,他会把她救起来,他会抱她去林子里,他会把她扔到草丛中,然后……
静寂的夜里,想的再荒唐都无人知,男人拽下衣裳回到炕上,似梦非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