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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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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我警告你,别仗着身份压制我,我可是……”

“除了有头脑,还很有尊严。”他接了她的话头,用力把她按回引枕上,“男人的手掌暖和,比手炉好用,你可以试试。”

她还是不相信他,“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乱摸!”

他不耐烦了,寒声道:“我身上有伤,打不过你。”

既然如此,那就姑且试试罢,“不能乱动!”

他没说话,有些蛮狠地把手压了上去。

她的肚子冰冷,他以前都不知道,原来女人身上会这么凉。那圆圆的肚脐在他掌心里,她应该很受用吧,痛快地长叹了一声。他却有点后悔了,作茧自缚,这漫漫长夜,接下来该怎么度过才好呢。

☆、

近来总是晚睡,夜越深越精神。他心头有很多事堆积,朝堂上的、七夕的刺杀案、还有她。

低头看,她先前不安稳,睡梦里眉头都紧皱。后来大概好些了,渐渐舒展开,鼻息咻咻,像只小兽。

有 时觉得她可笑,一个空有满腔抱负,却频频出错的傻瓜。初入禁庭时那样沉着骄傲,他以为她真的长大了,甚至准备拿出对待强敌的姿态来面对她。结果到现在,她 与他在一起,很多时候还是稚嫩的,根本经不起他下手。就像他自己说的,若不是早前有交情,他愿意纵容她,她现在还能有命活着么?能力完全不对等的两个人, 他迁就着,也许时候长了反倒成了她的手下败将。因为狠不起心肠来,她若强大些,情况又会不一样。

手一直按在她肚子上,很久不能 动,渐渐有些麻木了。他努力欠起身子给她掖锦被,他记得医官的话,她要保暖,这时候很脆弱,简直像只待孵的鸟儿。可不是么,新鲜的人,新鲜的性格,是他从 来没有接触过的存在。他自小兴趣狭窄,行为也刻板,甚至不能忍受环境有任何改变。禁中那些女人同样有曼妙的身姿,婀娜的体态,可是他厌恶,不能与她们接 近。有这种怪癖倒也好,可能会把他塑造成一个忠贞不二的帝王,也说不定。

她懒懒地翻身,侧脸在微光里有种模糊的媚态。其实同床共枕很多次,前几次可以心无旁骛,这回却有些恍惚了。大概是因为太近太暧昧,手下那片皮肤柔软幼嫩,甜得起腻。她已经暖和起来了,他才敢稍稍挪动一下。也未离开,手指细微地抚摩,然后脸红心跳,难以自持。

每 一分接触都是旖旎的,刻骨铭心。他脑子有些乱了,他的皇后……然而不敢造次,怕亵渎了她。况且也真害怕把她弄醒了,她会毫不客气对他饱以老拳。她现在做不到 完全接受他,他也无法分辨她对他究竟有没有感情。花儿一样年纪的女孩,摒弃了恨,对谁都是善意的。也许还得耐心等一等,耐心的……可是他发现他的耐心快用 完了,至少这刻已经用完了。

他把手撤了回来,这么下去保不定会做出什么荒唐事。仰天闭上眼睛,慢慢平息,略有成效的时候听见她咳嗽了一声,他忙去看,她大概是被自己呛着了,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

“官家……”她糯软地唤他,“我做了个梦,落进水里了。”

他没有半点迟疑,立刻上去搂她,在她背上轻拍,喃喃说:“不要紧……只是梦罢了。”

她 嗯了声,未几便又睡着了。他垂眼看她,她靠在他怀里,只见光致的额头和浓密的眼睫。他心头悸动,是那种抽搐的,阵痛式的感觉,从来没有过。她和他靠得太 近,他有些尴尬,悄悄把身子往后挪了挪,至少不让她发现他的丑态吧!想看她究竟睡熟没有,叫了两声,并不见她应答。

他放心了,轻轻抚她的脸颊,然后略俯下一些,吻她的额角,似是而非的触碰,也令他满心欢喜。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隐约听见极远处传来鸡叫,颤抖的高音飘忽着,一直戳到天上去,原来将近拂晓了。殿外渐渐有了脚步声,檐下灯笼一盏接一盏熄灭,天色依旧是昏沉的。她翻个身,转到床的内侧去了,他方平静下来,渐渐睡着了。

因为昨夜折腾到很晚,第二天相应的也会起得晚些。秾华坐起身的时候他还在睡,她定定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官家眉梢飞扬,像青龙偃月刀似的,真是个挺挺的伟男子。

昨晚他给她焐肚子,想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现在倒是不疼了,行经也顺畅了,可是经验不足,睡得比较随意,凉簟上也沾染了。她坐在那里发傻,鹅蛋那么大一块,就在他的身侧。擦了两下,沁入经纬里去了,实在没有办法。

她别扭地下床,扯了寝衣往外间去,压着嗓子叫春渥,“我弄脏了衣裳。”

春渥说不碍的,“总算顺遂了,如今不疼了吧!昨晚上那么严重,真把我吓坏了。去换身衣裳,再吃些东西垫一垫……官家还未起身罢?”

她点点头,“昨晚辛苦他了,让他好好歇着。”说完引来春渥古怪的注视,她心头一顿,“娘怎么了?怎么这么看我?”

谁让她说话惹人遐思呢!春渥笑道:“官家照顾圣人到很晚么?”

她有点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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