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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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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宁氏又想起一事,“你房里早点儿将火生起来吧,我已吩咐下去了。眼下不比以往,屋子暖和些,也少受些罪。”

明明是他因香芷旋才要早些生火,此刻宁氏却将这件事揽了过去。袭朗笑着称是,“多谢母亲。”

“真要谢我,就好生将养,别随意走动。”宁氏催促他,“快回去。”

袭朗看向老夫人。

宁氏一番插科打诨,完全让老夫人说不上话,到了这会儿,老夫人还能怎样,摆手笑道:“你母亲说的对,快回去吧。”

袭朗告辞出门,路上瞥见了含笑的身影。微一思忖,便知是怎么回事。他不由失笑。回到房里,对上香芷旋那双水光潋滟的大眼睛,见她眼底没了担忧,只有清浅的喜悦。

他命人摆好棋盘,唤香芷旋下棋时才道:“哪儿就需要你们帮我请大夫人了?”

香芷旋牵了牵嘴角,“好不容易将养得快痊愈了,不想你再有反复。”他这情形,只要再起反复,怕就是要命的。

“别担心,不会再出岔子。”他说。

“你说我多事也随你。你现在最忌动怒,我为着一些传闻,不能不防患于未然。日后等你好了,我肯定不会多事的。”她说完,略一思忖,手里的棋子落下。却一直没听他说话,还以为他不高兴了,忙看过去,却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熠熠生辉的眸子,凝视着她的目光柔和而深沉。辨不出他的情绪,也从来是和他对视片刻便会败下阵来。她移开视线。

“你说那些传闻——”袭朗这才出声,“什么传闻?”

“我是指成婚前你伤势骤然加重的事,”香芷旋道,“原因我不清楚,只清楚你去了松鹤堂才那样的。”

袭朗微笑,“那些日子我心里有火气,难免冲动易怒,不能与平时一概而论。”

香芷旋的心真正落了地,“那就好。”随后又问他:“老夫人有没有故意气你?”

“没有。”老夫人兴许是那样打算的,可他真生不起气来。

香绮旋的事与他何关?不曾谋面的一个女子而已,总不能因为她曾可能嫁给他就高看一眼吧?硬要扯上关系,也只是现在的亲戚关系。

至于香芷旋趁机跟香家要银子的事,也是人之常情。现在香家的财产,都是香芷旋的父母在世时赚下的,她眼看着姐妹三个各奔东西,自己又前途难料,还不能要一笔傍身的银两?

老夫人试图用这些激怒他,只能证明已完全不了解他,完全不知道他不能被触及的底线在何处。

离家五年,他真的已不是当初那个少年了。

而老夫人还是那样。

这样也好。是可喜之事。

两个人没再说这些,专心下棋。

下午,袭朗去了东小院儿见手下、会客,香芷旋留在房里抄了会儿经文,找出以前没做完的绣活来做。

近二三十年,南方出了几名鼎鼎有名的才女,南方官宦甚至商贾之家都更加注重培养家中女孩子饱读诗书,要是哪家的千金大字不识几个,是会被耻笑的,与北方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认知大相径庭。

是因着这风气,香家老太太给三姐妹请了几名先生,让她们苦学琴棋书画,生怕她们一无是处嫁不出去,赖在家中吃一辈子闲饭。

三姐妹都受够了老太太的冷脸,巴不得整日跟先生相对,学得分外上心。

后来,老太太打起了京官的主意,听说北方人最重视女子的针线和持家的能力,忙又请了专人教三姐妹。

香俪旋和香绮旋打死也不肯学,把老太太气得不轻。

香芷旋倒还好,也是先生提点过她,说艺不压身,书读的再好也不过锦上添花,那些才女也不是只会吟诗作画不过日子的。她知道先生偏疼自己,说的必是实情,便因此正经学了三年多的针线、绣艺和算术,足够应付平常一些事了。

她出嫁前在绣一幅花开锦绣图,是要送给大姐的,到如今还差一大半没完成。大姐夫上进,迟早会带着大姐来到京城吧?姐妹总会再相见的。她这样想着,让丫鬟摆好绣架,搬来椅子,凝神刺绣。

临近傍晚,天气放晴,阳光斜斜射进室内,暖意融融。

香芷旋一坐就是这么久,肩颈都有些反酸,便起身来回踱步。到此时才觉得反常——她竟没觉得冷。

蔷薇走过来,递给香芷旋一杯热水,笑道:“您是不是觉出来了?火炕已经烧起来了。”

“是吗?”香芷旋立刻走到大炕边上,探手一抹,热烘烘的,不由纳闷,“这个……是怎么烧起来的?真是奇了。”

蔷薇道:“奴婢也说不清原委,反正暖和了就是好事啊。”

“这倒是。”香芷旋满足地叹息一声。

“含笑姐姐说,现在毕竟还不是严冬,大炕烧得太热的话,到了冬季您恐怕还会觉着冷。”

“嗯,是该如此。”慢慢来就好,要是屋子里太暖和的话,袭朗恐怕就要热得找扇子了。香芷旋这样想着,不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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