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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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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没醒过来?

真是服了她。

可就算是没醒,她一举一动都在撩着他。

袭朗手势轻缓地解开她的衣服,握住一侧丰盈,指腹摩挲着顶端。

身体的燥热终于将她完全唤醒,她有一刻的茫然。

在这间隙,他已反身覆上她身形,指腹移开,唇落下去,含住那一抹迤逦的玫红。

她深深地抽了一口气,手抚上他容颜,双腿蜷缩起来。那反复吮吸舔舐的感触让她刚醒过来的意识又要模糊。

直到她忍不住逸出细碎的申荶,语带哀求地唤他,他才重新捕获她双唇,手则将彼此剩余的束缚除掉。

香芷旋喘息着,“骗子,你这个骗子……又说话不算数。”

他低低地笑开来。难为她到此刻了,计较的竟是这件事。

坚硬抵入柔软,她身形立时绷紧,手扣紧了他肩头。

“别怕。”他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我慢点儿,你放松点儿。”

“嗯……”她紧紧闭上了眼睛。身形被一点点撑开、填满,让她容纳,还是很吃力,还是有些疼。

可总归是比上次好多了,上次那完全是灾难,这次呢,有些困难而已。

困难是可以克服可以改善的。她模模糊糊地想着。

身形相溶,进入到那方温暖之处,蚀骨。只是那里也似她这个人的性情一般,一时一变的,一时温润,一时干涩。后者会让她难受得厉害。

他只好一再停下来,一再调动着她的情绪。

遇到了这样的一个人,他除了迁就,除了陪着她磨磨蹭蹭,别无他法。

他不时地抚一抚她额头,还好,没像上次似的疼的冒冷汗。

这样就好,该知足了。这档子事,就像他们的日子,总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如意的。

他无限怜惜地抚着她眉眼,锁住她双唇。

明日就是出嫁的吉日,钱友梅应该早些睡,偏偏了无睡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前两日,袭老夫人命辛妈妈找过她几次,交待了她一些话。她清楚,自己跟香芷旋一样,娘家花了大笔银两,才能嫁入袭府。

袭府那门第太高,她们的家乡又离京城太远,想攀上长久的关系,只能走结亲这一条路。

她对自己的亲事,从来没有过高的指望。父亲官职小,还不如香家大老爷,母亲疼爱自己,亲事一度高不成低不就,拖延了三二年,就把她拖到了十六岁。照那样拖下去的话,她迟早会成为老姑娘。

双亲正百般心焦的时候,出了香家与袭家结亲的事,便这样看到了希望。父亲做官没多大建树,私下做买卖倒是进项颇丰,积攒下了丰厚的积蓄,来回打点一番,促成了她的亲事。

她要嫁的袭三爷是庶出,原配留下了一个三岁的男孩子。本非良配,但是袭老夫人很是疼爱袭三爷,老夫人又在府中说一不二,她进门后恭顺懂事一些,也能得到老夫人的几分照拂。

袭家情形其实有些怪异——单只老夫人疼爱三爷这一桩就奇怪得很。哪有不疼爱嫡出子嗣却偏爱庶出之人的?如今当家主母是大夫人,老夫人怎能说一不二呢?她起先满心疑惑,以为是人们以讹传讹,后来父亲告诉她,袭老夫人是续弦,袭府大夫人也是续弦,前者有太后撑腰,后者只能任由摆布。

这才明白了。

她嫁过去之后,要把老夫人哄得高高兴兴,从而帮助父亲升官——这是首要之事,能让父亲早些进京就更好了,如此一家人便不愁团聚之日。

之后,便是妯娌间的相处。

四奶奶是香芷旋,五奶奶是沧州蔚氏,前者就别说了,香绮旋和她窝里斗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赢过;后者蔚氏从小习武,听说待人很是冷淡。

都不是好相与的。

她要想在这样一个局面错综复杂的府邸之中过得安稳,着实不易。

她烦躁地翻了个身。

心里不怎么踏实的,还有香绮旋那档子事。昨日从她房里去了袭府之后,就没有回音了。她命人去香家问了问,那边的下人守口如瓶,一字也不肯透露。又让人去袭府打听,也是无功而返。

香绮旋信誓旦旦地要让香芷旋狼狈地滚出袭府,心愿得偿没有?

而香绮旋这样做,是得了老夫人的吩咐。这样看来,老夫人分明是百般不喜香芷旋。不是说在府中说一不二么?直接发话让袭朗休妻不就行了?哪儿还用得着这样费周折。兴许是高门之中凡事都要做到有理有据?

那么结果到底怎样了?

怪只怪在京城门路太少,这待嫁的宅子,只是一个做生意的远方亲戚,丝毫不了解袭府的情形。

或许是因为她与袭三爷的吉日当前,要暂缓处理香芷旋?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自心底,是希望香芷旋离开袭府的,平时听说了太多那个人如何刁钻难缠的事,实在是不想有这样一个妯娌与自己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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