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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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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芷旋回到房里,换了身衣服,洗漱一番,陪寒哥儿在床上玩儿。

跟大姐的不快,与其说是争执,不如说是变相地发泄。

话不好听,想法伤人,却都是那一刻的心声、心绪。

没事的。

姐妹之间的相互指责甚至嫌弃,彼此都受得起。

就算大吵一架,就算言语到了恶毒的地步都没事,行事、想法虽然背道而驰,在闺中十几年的姐妹情分,一生都不能割舍。

只是眼下都被这样的情形弄得焦躁不已,可是除了手足,又能跟谁倾诉、发泄?

母子两个嬉闹了一阵子,寒哥儿乏了,揉着眼睛、扯着衣服道:“娘亲,睡觉觉。”

“洗漱之后再睡。”香芷旋笑着起身,抱起寒哥儿,给他洗脸、洗手、洗脚。

寒哥儿脚特别怕痒,每次洗脚都会咯咯地笑。今日亦是。

洗完脚,香芷旋给寒哥儿擦干,握了握他的小脚丫,轻轻拍打一下,“要是爹爹在,又要挠你脚心了。”

袭朗偶尔就似个顽劣的大孩子,寒哥儿这么小,偶尔都会被他惹得又气又笑。

“爹爹……”寒哥儿因此想到了父亲,扬起小脸儿,“爹爹,不回来……嗯,还不回来。”有些话,他说的还是有些吃力,总是需要说完再补充。

“就快回来了。”香芷旋笑着亲了亲儿子的脸,“走了,去睡觉!”

寒哥儿躺到小被子里的时候,倦意消褪了一些,又跟香芷旋笑闹了一阵子才酣然入睡。

香芷旋坐起来,理了理头饰、衣衫。

她今夜不能早睡。

叔父给她的人手里,有几名高人,其中一个简直就是活脱脱的顺风耳,耳力绝佳,异于常人。前两日,万籁俱寂的时候,那人听到了别院附近的地下有响动,细细分辨之后,得出有人在挖暗道的结论。随后又与几人顺着声音一路寻过去,画出了一条长达几里的路线,路线应该是通往别院后花园的。

香芷旋一听都觉得脊背发凉。

要是没有这样的人手,要是死士冲进别院内部……到那时候,便是外面的人们反应再快,也不敢保证宅院里的人都能安然无恙,万一有几个落入死士手里,那么,袭朗与蒋修染就等同于被扼住了咽喉。

前功尽弃,后果堪忧。

这种事叫她陡然生恨,所以能够平静地听田卫、赵贺禀明对策,并吩咐下去,要府里全力配合。

他们要用火攻,杀掉那些刽子手。

她觉得很好。

难不成还要他们与人决出高下?

袭朗、蒋修染、叔父的人哪一个应该死在死士手里,却已死伤那么多,谁又能给他们一个公道?

大姐的话激起她的怒火,正是因为这些。此外,便是不能忍受大姐说袭朗的那些话。

外人只听一个结果,知道他的功绩,知道他近来杀人如麻。

谁清楚他有着多少伤病,谁又清楚他在每一场厮杀中如何全身而退。

那一身的伤病,换来的是一方百姓终得平宁岁月。

那厮杀中的身先士卒,是他要陪着手里那些弟兄共甘苦同生死。

即便他身后还有需要他照顾的亲人。

亲人、弟兄都是他的责任。等着他、陪着他、需要他立于不败之地的人何其多。

那么多人不了解他,却横加指点。

别人也罢了,大姐也如此,她真不能忍,理由就更站不住脚了。

生与死面前,仁慈、畏惧劳什子的报应最是多余。

神佛若有灵,世间无战事。

当夜,走暗道试图杀进城西别院的死士无一幸免,或是葬身地下烈火,或是烟熏窒息而亡。

别院内,平静如昔。

镇国将军府里有价值的东西全部搬离之后,府邸被拆掉。

拆除过程中,隐匿于府邸之中的暗格和藏宝、窝囊兵器的几间暗室呈现在人们视线。

算是变相的把一个隐藏多年的大贪官抄了家。

来日若有战事,又多一笔军饷。

与此同时,暗卫、京卫指挥使司半数人马、三千骁骑卫、五城兵马司困住死士藏身之处。

袭朗说过,京城的动荡局面,到此为止。

他在外从不食言。

宫中的帝后同时获悉,俱是无法入眠,心绪大相径庭。

皇后听得镇国将军与程曦被押到宫里的时候,无从按捺,起身去了静园。

皇上对儿子能够下手,就能对孙儿下手。她担心他不管不顾地处死程曦,让她一早陷入绝望。

让她有些意外的是,皇上这次没有拿乔,很爽快地让她入内。

他坐在桌前,桌上几道精致的下酒菜,一壶美酒。再打量神色,眉宇间有着隐含的喜悦,唇角的笑云淡风轻。

皇上抬手示意她落座。

她坐到他对面。

“你不外乎是担心朕今夜赏程曦一杯毒酒,担心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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