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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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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听闻袁庭毅走出先前睿王的封地之后前行艰难,陷入僵持的局面,这才知道皇上早有部署,心内稍安。

眼下最要紧的事,是皇上每日上朝听政,由此,谣言便可不攻自破。可皇上偏不肯如此,只每日与袭朗、蒋修染在静园议事,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直到三月下旬,皇上才下旨:太子率兵出征,讨伐叛贼。

朝堂哗然。

皇上却是心意已决,不管群臣说什么储君不可担负这等风险的谏言。原因只有他知道,这是太子拼力求他成全的。

而他自是满心愉悦,他希望元皇后的骨血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人,去沙场历练一番,只有益处。

只有体会到为社稷卖命的热血儿郎的辛苦,才能体会到这种人的艰辛,才能善待。

是的,他兴许骨子里就是个重武轻文的皇帝,而太子亦是如此,不然不会有去往沙场的胆色,不会一直倚重足智多谋的良将。

至于袭朗与蒋修染,太子是不肯带的,要他们留在京城确保皇上安危,需要带走的,只有他们对来日战事做出的部署、给出的良策。

多年父子名分,眼下这些是非,是让皇上对太子最为满意的事情。

三月底,太子挂帅出征。

当日,皇上结束这许久称病的情形,并且日后将每日临朝,直到太子战捷归来。

三公主这一段日子,一直留在宫中。继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她一直想再与皇后详谈诸事,但是皇后再不肯见她。

这是三公主有生以来最难过的事情——你想让一个至亲活下去,可她只认为你是惺惺作态,并非发自真心。

她怎么会不是发自真心呢?

男人的野心、报复听明白,甚至早在几年前就猜出了睿王必死无疑的结果——便是谁要他苟且偷生地活,他都不肯。可皇后不一样,那是她的母亲。在这关头,她知道母后便是活下去可能也是行尸走肉,但是……她不能不为此尽力,她知道死亡的真相。

永世别离。

与母亲别离,她没想过,她也不想为此有任何准备。

生于帝王家,她知道有些时候的活,并不见得比生不如死更好,但是……她又如何能做到眼睁睁看着母亲决然赴死?

她不能。所以哪怕被迁怒被嫌弃,她也想尽量争取那一线希望。

何况,母亲还有出路,父亲为了她,已经答应了。

父亲都答应了,偏生母亲不肯顺从,对她只有怨气甚至厌憎。

不给她机会,便是给了父亲将对母亲的伤害加重的机会——便是父亲有所缓和都没用,局势已定。

这真是生不如死的体会。

太子出征之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袭朗与蒋修染终于得了清闲,此后可以如常度日。

当晚,月上中天时,袭朗回到家中,步入正房。

刚进院门,元宝就兴高采烈地冲到他面前,直起身形,前爪搭在了他肩头,身形随着大尾巴的轻晃微微摇摆着。

这个小家伙,记他倒是记得牢——他甚至都不敢奢望寒哥儿还能对他一如往昔,可元宝还是那样,隔得日子久了再见,便高兴得什么似的。

他学不来阿芷与元宝的絮絮叨叨,只以亲昵的轻抚表达心绪。

元宝,是他们这一小家人的一口,早已如此。

元宝撒娇了好一阵子,才跟着袭朗回房。

香芷旋与寒哥儿早就睡下了。

他示意下人噤声,坐在床畔,静静看着母子两个。

寒哥儿的睡相一如往昔的酣甜,阿芷却不似以往,眉心轻蹙。

孩子不知人世愁,她知道。

这样的日子,之于她,每一日都是煎熬。人前笑容无辜,心里怕是每时每刻都在担心着他的安危。

看了良久,他弯身吻一吻儿子的睡颜,至轻柔地抱起,送到外面交给金妈妈。之后才去洗漱,宽衣后上了床,侧卧在她身侧,凝视着她,指尖满含眷恋地游走在她容颜。

他最早许给她的诺言,是一句不负。

当时不清楚,这不负二字,意味的是怎样一番浓情蜜意、铭心刻骨。

只一声不负,不足道相思。

细算起来,时日不算久,却让他觉着已跋山涉水千万里。

相思所致。

☆、181|180·

香芷旋侧身面对着他,伸手摸向寒哥儿所在的地方,因着手上感触与预期的不同,猛然睁开眼睛,目光焦虑。

看到袭朗,稍稍愣怔,缓缓笑开来,“你回来了啊。”

袭朗微笑,“嗯。我把寒哥儿抱出去了。”

“怎么也不唤丫鬟添床被子呢?”香芷旋撩开被子,分给他一半,“快过来,晚间还冷呢。”

“还没想起来。”袭朗笑着到了她身边,把她揽到怀里。

香芷旋环抱着他,手臂微微用力,“以后能时不时地回家来了么?”

“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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