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伤心了……”
&esp;&esp;韩疏凄楚的摇摇头,“不知是不是哥哥与你说了什么,才让你这般想我,甚至怀疑我的真心情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未怨过你和哥哥,只是若当初我不曾遇见你就好了。”
&esp;&esp;他深深望了她一眼,恢复了矜持的态度,微微一颔首,便往外走去,步履有些许踉跄。
&esp;&esp;弱水理亏的忙伸手去扶,却被他冷冷推开,“嫂嫂,还请放手吧。”
&esp;&esp;“韩疏……”
&esp;&esp;弱水咬着唇,茫然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修瘦的白衣身影离她越来越远。
&esp;&esp;宴饮过半,更衣之室外面的人也多起来。
&esp;&esp;韩疏从更衣之室出来,就露出比平时矜重自持的神色要稍许失魂落魄的样子,一路吸引了许多若有若无的打量,他听着身后动静不紧不慢的走着,在一处通往户外飞廊入口处的拐角停下,从怀中掏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esp;&esp;铜镜光可鉴人,镜中映出一张清泠雅秀的脸,眼尾洇红,眼眸里碎星点点,一副受人欺负的破碎感。
&esp;&esp;他淡然动了动手腕,铜镜角度倾斜,照出他身后廊道。
&esp;&esp;等了片刻,一个纤丽姣贵的紫衣少女便像一只小兔,懵懵懂懂的从廊道深处闯进他的镜中,神色带着些许找不见他的焦急愧疚。
&esp;&esp;他的小兔上钩了。
&esp;&esp;面纱下浅淡的唇不由微微弯起。
&esp;&esp;装完了坚强矜持,也该在她面前柔弱的晕一晕了。
&esp;&esp;他收好铜镜,再酝出几滴泪,便准备抬步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esp;&esp;忽然,一个穿着穿着灰布衣服的小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先他一步的笑着迎上去,“小姐小姐小姐!你交给我的事,我打听到了!”
&esp;&esp;……
&esp;&esp;弱水回到曲水宴席上,脑子里混乱一片。
&esp;&esp;刚刚芥儿喜悦的找到她,告诉她他查到金官是何许人也。
&esp;&esp;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关系到她全部身家的金官就是阿玳!
&esp;&esp;钱悦听弱水嘀咕完,饮着酒笑着斜了她一眼,“阿玳自然就是金官啦,他原是千金坊司茶侍者,不知你什么时候注意到他的,有一个月里你天天拖着我和阿锦泡在千金坊,怕他被别人欺负。我跟你说既然喜欢就早点赎出来放到府里,你也不听,也不知当时你在犟些什么。”
&esp;&esp;吴锦慢条斯理的剥着莲子,头也不抬的轻笑着补充一句,“我还记得当时为了陪你,我和阿悦还被我娘在千金坊抓了个正着,我娘提着棒槌满坊的追我们,最后一人被罚抄一本书。”
&esp;&esp;钱悦想起狼狈往事,不由笑着应和:“对,就是那次,我和阿锦被吴夫子抓回去之后,就听说你把阿玳带走了,我们再见到他时,已经在你府上。”
&esp;&esp;不对啊,阿玳的由来怎么与爹爹说的不一样?
&esp;&esp;爹爹口中的阿玳是她在大鸢峰下救下的差点死去的山民。
&esp;&esp;而吴锦钱悦认识的阿玳是出现在千金坊的金官……
&esp;&esp;其中又发生了什么?
&esp;&esp;他们之间有为什么出现了一纸天价赌约?如果不是他今日还传了信笺给她,她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做局,专门来骗她的家产了。
&esp;&esp;弱水托着下巴,被这些纷纷乱乱的信息愁的连连叹气,连钱悦往她嘴里塞了一个莲子都没有察觉。
&esp;&esp;钱悦见弱水一脸平静的咀嚼,自己也捡了颗莲子扔进嘴里,顿时被莲心苦的脸皱做一团,不由愤愤掐了掐她的脸颊,“想什么这么出神?苦味都没感觉了?!”
&esp;&esp;弱水不好意思的递过去一盏茶,将早上阿玳传信邀她见面的事说与两位好友听,想到那张赌约,又不由问道,“今日是何日?”
&esp;&esp;钱悦吴锦异口同声道,“六月二十四。”
&esp;&esp;弱水一愣,殷弱水二月二十四立下的赌约,为期四个月……
&esp;&esp;今日竟是……最后一天!!
&esp;&esp;她噌的站起来,冲出去两步又折回来向二脸疑惑的好友道别,“阿锦,阿悦,时间紧急我先去找阿玳了,哦对了,你们帮我给我爹他们传个话,今晚上我可能回不来了。”
&esp;&esp;“回来,你知道去哪找么?笨蛋。”钱悦无奈的揉了揉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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