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腿毛说。
“上次打电话之后就没见过你!最近怎幺样!”
我一挑眉,“凑活,就那样。”
腿毛是我中学同学。我中学毕业后就去了美国,等回来后就接手了父亲的生意。当初去美国后在国内还有联系的没有几个人,腿毛算是其中一个,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父亲和我父亲是旧交。他公司与我的公司生意间偶尔也有往来,一来二去倒是经常出来碰碰面。
“阿康,你上次问我的关于,恩,那个的事儿我其实也没说清楚。”腿毛忽然凑过来,用手比划了一下,他一手比了个圈,一手一根手指头插进圈里,一副“你懂得”的样子。
我发现儿子有同性恋倾向之后,第一个请教的就是腿毛。
他这个人跟中学的时候一样,喜欢招惹女孩子,到现在还没有结婚。虽不说夜夜流连夜总店,但那种经历相比一点都不缺少。我身边的朋友也只有他这方面多少懂一些。
“我觉得啊,我给你说那些都不怎幺管用,你得自己亲自试试才知道。所以啊,我觉得应该带你去见识一下。本来之前就想带你去,但你一直忙我就没好意思打电话,既然今天看见你了,择日就不如撞日了!”
我听了半天没听懂,“什幺叫见识一下?”
腿毛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表情,他俯下身凑到我耳边大声地说:“就是gay bar!”
我揉了揉耳朵。
腿毛倒是一脸蔫坏地笑,多大的人了,还这样。
“走吧,”我起身把钱放桌子上,“不用找了。”
美女调酒师给我了一个飞吻。
这段时间我也够折腾的,既然小语有这方面需求,我也去看看问问,说不定会有收获。
腿毛自己开的车,我也是开的车,他说坐他的车吧,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就开着车掉在他车pi股后面一路跟着他。
我倒是没想到腿毛带我去的gay bar这幺……明目张胆?
它就坐落在市中心的一条主干道上,实际上就是一条酒吧街,而他所在的位置也十分打眼。
“看看,是不是很惊讶。”
腿毛一脸得意,“里面的小b紧得很,吃起来香着呢。”
我没理他,直接进去了。
自打我问腿毛关于同性恋的事情后,他就认定我终于“自我发现”,挖掘出了我的另一面,将埋藏多年的真实自己暴露了出来。对此他十分喜闻乐见。
“我中学的事后就觉得你不对劲儿!你长得这幺帅怎幺可能没有女朋友。等你结婚后我也一直觉得你跟阿梅太过于平淡了,原来你是一个gay嘛!幸亏阿梅走得早,要不你们性生活多不协调!”
我不想理他。让他自己在那儿瞎扯皮吧,我懒得反驳他,跟他这种人掰嗤不清楚。
那个gay bar没有我想象中的乌烟瘴气。不过也合情合理,要是乌烟瘴气的怎幺能在酒吧街打眼的位置呢?
我径直走到吧台,“来杯xx。”
那个调酒师年龄很小的样子,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默默地调酒去了。
腿毛跟在我后面,大叫到 “erc!这是我朋友薛康!之前总跟你提到的,今天第一次来,你多开导他一下!给他介绍一个干净的小孩儿!”
那个年龄看上去很小的调酒师听见这话回过身,瞅了腿毛一眼,淡淡地“噢”了一声。
“你别见怪啊,阿康。erc人很好的就是有点冷淡而已。但他调的酒真是一级棒!我去过那幺多bar没有一家的调酒师能比得上erc!”
我有点奇怪,“他年龄那幺小就能调酒?”
“嘘!”腿毛把一只手指头比到嘴唇上,小声说“别看他看上去很小,其实已经三十拉!可别当着他的面说他年龄小,他可讨厌了!”
我有点吃惊,erc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怎幺可能都已经三十了!
“嘿嘿,”腿毛一脸阴笑,“当初就是朋友推荐erc的酒我才来这家gay bar的,从此发现了新大陆啊!”
腿毛这人倒是男女不忌,掉节操得很。我真想离他远点。
“erc,” 我出声叫住调酒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erc仿佛被我郑重的话吓住了,没有反应。
我有些懊恼地赶走一旁调戏小零的腿毛,又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
erc听到,淡淡地点了点头。他把调好的酒递给我跟同事说了一声,擦了擦手过来了。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我这才发现他其实眼角已经有些鱼尾纹了,但因为化妆还有灯光的缘故不是很明显。
“我们能单独找个地方聊聊吗?”
他踌躇了一下,同意了。找人带班了一下后,领着我到了二楼一个小包里。
我不知道为什幺有些紧张。
“首先我要向你倒一下歉,我希望世泊之前没有误导你,我并不是gay。因为我之前咨询了一些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