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节(2 / 3)
贯之才能够激发更为纯粹的根髓义理,这是古往今来诸般宝药与器物之中传续而颠扑不破的至理!
而也正是以这样的心念,楚维阳深深地以诸般底蕴叠加的“超卓状态”,去以参道悟法的虔诚心态去洞悟那尘埃之中所激发出来的五色灵光。
楚维阳笃信,此间的分毫收获,都将承载于那一根根线香之上,最后反哺映照于自己的道法进益中来!
于是,此后长久的时间里,楚维阳忘却了诸般,眼前唯那五色灵光,以及参道悟法的间隙之中,不断自他心神之中生发出来的重复的喟叹与感慨。
五行宗,到底这些年都错失了些甚么!
……
天原道城内,刘玄甫宣布闭关幽居的庭院之中。
此刻,刘玄甫正负手而立,身侧只寥寥数人静立,而在他的面前,则是一中年道子躬身而拜。
“你可想清楚了?”
问这话的时候,刘玄甫不断的捏着一枚五色玉符,不断地将玉符敲在另一只手的掌心。
闻听得此言时,那中年道子缓缓地起身。
“想清楚了,师门养我半生,此间恩义,无以报还,唯舍命而已。”
闻言,刘玄甫只是冷笑着摇了摇头。
“老实说,昔年少你们几个舍命报还恩情的同门,许是师门还不至于凋敝成这个样子,但如今说这个也晚了,浑似是成了甚么风凉话。
既然是汝百般求情。
那好,此间无有师门掌教、诸脉掌峰、众长老在,贫道添为此代嫡传道子大师兄,特颁吾宗道子敕命——
即日起,着汝逐出吾宗山门!非为吾宗弟子!此后一应诸事,与吾宗浑无分毫干系!此事,各峰诸位同门见证!”
话音落下时,刘玄甫一抖手腕,继而,那手中捏着的五色玉符,便被刘玄甫一把丢进了那中年道子的怀中。
“好了,滚吧!”
天宁城外风雨骤
倏忽间,接连两日过去。
这一日清晨,又一处荒无人烟的旷野之中,楚维阳的身形倏忽间显照,没有甚么五色遁光,甚至连须弥之力显照的气韵波动都被尽数消弭了去。
原地里,楚维阳的身形只是那样突兀的由虚转实间显照出来。
在原本便极尽玄妙的五行遁法的基础上,楚维阳复又有了极为明晰的进益。
甚至这种五行遁法上的进益,已经远远不只是局限于遁法的身形鬼魅上面,即便是当楚维阳的身形显照之后,他的修为气机仍旧不曾有所展露。
这已经不再是往昔时那般的气机晦涩了,而是如同内外通感的另一面一样,彻彻底底的以某种圆融而兜转的意蕴造就了内外周天的隔绝。
因为,哪怕是楚维阳在运用着法力凌空而立,但是,只要楚维阳不想要展露,除非是生生洞破那五行遁法兜转生息的无上义理,否则任是谁当面,都无法清晰的确定楚维阳的修为境界。
他们或许可以根据楚维阳一切其余展露的细枝末节以反推楚维阳的修为境界,但注定却无法捕捉到明晰的修为气机。
可饶是有着如此明晰的进益,原地里,楚维阳所展露出来的,却仍旧是不大满意的表情。
毕竟,此刻这五行遁法也好,还是紧锁自身气机也罢,尽数显得过分刻意了些,不沾烟火气,浑没有举手投足之间的自然意蕴。
这说明楚维阳只掌握了法,而未曾掌握道。
失去了自然意蕴,便意味着这一步的参悟,实则是具备着谬误,而且漏洞百出的。
一眼便能够教人看到的遮掩,其本身已经不能够算作是遮掩了。
终归是修持的时日太过于短暂,那等玄妙的意境未曾落于文字,只能够教楚维阳一遍又一遍的点燃线香,进而以那一口烟霞气去洞入妙境。
而同样短暂的时日,教楚维阳对于那古宝之中“香方”的推演之进益也十分有限。
兀自体悟着,甚至因为此间旷野的浑无人烟,楚维阳的身形更是接连从虚实变幻之间消失、显照、再消失、再显照。
很快,楚维阳便放弃了尝试。
由法而及于道的过程,显然不是短时间内可以一蹴而就的,楚维阳也通过自身的一遍又一遍的切实实证,明晰的认识到,倘若想要于此道有所进益,借助着古宝的底蕴激发,对于楚维阳而言许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倘若要真正掌握那种自然而然的古拙意蕴,许是只靠着进益的累积尤还不够,需得有长久时间的静修与参悟,才得以在偶然闪瞬间,由灵感去激发。
毕竟,归根究底,这是玄门的古法,自然便也需得以玄门修士的修持方式去体悟与感触。
如此看,这几日间,楚维阳修法的姿态,仍旧是过于“元门”了一些。
兀自审慎的思量着。
终于,眼见得远空之处天光大放,伴随着那幽深的夜幕被天地自然的沛然巨力撕裂开来,楚维阳遂也停止了自身的演法。
紧接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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