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1 / 2)
许枕话音一落,连程月柔都意外了,以为他在撒谎。
那女生更不可能放开好不容易到手的心上人,嗤笑一声: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朋友?是朋友刚才怎么没见你们说话?赶紧让开。
许枕有些无措,看到他们就要越过自己进电梯,都要急死了,下意识伸手去抓贺然的胳膊。
以往他抓住贺然,贺然总会回应自己。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贺然不跟这女生离开,可他忘了贺然喝醉了,今天的贺然还是垂着头,并不会搭理自己。
许枕的手被女生充满敌视地拍开了。
他抱着手背站在原地,委委屈屈,一汪水浸湿了眸子,可没有贺然来纵容他,周围的人好像都在看他的笑话。
有人对他说:哎呦呦,小学弟怎么就哭了,别伤心哈,不就是个男人。
小学弟别眼馋他了,学姐也可以陪你啊。
嚷嚷闹闹间,许枕憋着一张红彤彤的脸,忽然对着快关上的电梯门喊:学长。
贺然!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认清事实,就要放弃了,他最后很小声地喊了一句:贺然哥哥。
像撒娇,像抱怨。
他知道贺然喜欢逗着自己这样喊他。
许枕垂下头,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而且好想好想哭,比被人诬陷时还想哭。
电梯门就剩下一个缝隙,却又毫无征兆地缓缓打开,电梯里,贺然扶着墙站直了,还是微微垂着头,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线条紧绷。
那女生还有些发愣,小心翼翼地想挽回贺然的胳膊,没能成功。
贺然就这样扶着墙,在所有人吃惊的目光中慢慢走出来,走到许枕面前,面无表情的,用粗粝的手指一点一点擦去他脸上的眼泪,动作是与神情截然不同的轻柔而珍视。
许枕微微抬起一点下巴,透过迷蒙的眼泪看贺然的脸,很生气地躲开他的手,质问他:你还在喝醉吗?
贺然没说话,胳膊垂下去,整个人的重量都倒在了许枕身上,又是一副颓丧醉醺醺的样子。
许枕嘟嘟囔囔地想推他:你重死了。
艰难地扶着贺然,许枕抬头对上电梯里走出来的女生,对着她难看的脸色讷讷地说:我真的是他的朋友。
哦。
下楼后,程月柔指着贺然问:你们怎么认识的,我都不知道?
上课的时候,他来听教授的课。
可以啊你,不声不响搞了个大的,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不过,你回去得好好教育教育他,长得再帅也不能浪啊。
许枕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刚准备解释,车来了,他将贺然扶上车,不好当着司机的面解释,只能跟程月柔告别:学姐再见,今天谢谢你。
have a nig程月柔挥挥手,笑得一脸暧昧。
许枕歪头看向自己身边的贺然,看他帅气凌厉的五官,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今天灯光下那个被众人追捧的贺然,好像都不是贺然了。
临安江畔。
许枕对这里已经十分熟悉,跟保安都认了脸熟。
他输密码一步一顿地拖着贺然往里走,正打算转身关门,身后却忽然被一个身体沉甸甸压上来。
贺然沉重炙热的呼吸,一下一下,重重打在他的后脖颈上,带着浓浓的酒气,将许枕死死压在门板上,禁锢在门与两条胳膊间的方寸之地,一动不能动。
许枕只觉得后颈发麻,后背脊椎紧紧绷起来,背对着贺然的脸红得发烫,语气像粘稠的钩子,拖长音调颤着,你走开!
他以为贺然还是要像往常那样欺负自己,心里暗自恨恨不想搭理。
可他也没有去用力挣脱,而是如同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动物,在凶兽怀里轻轻颤着,露出一片白皙的颈项。
毫不自知这个姿势有多危险。
对猛兽来说,这是一个讯号,露出獠牙的进食信号。
后颈上,一片柔软的东西轻轻贴上来,先是带着湿气的触感,随即,是坚硬的牙齿。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上班有点忙,没时间摸鱼,少了一点点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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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在后颈都被叼起来一块时, 细细密密的疼痛侵蚀着神经,许枕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要转身去推开贺然。
好疼, 你干什么呀。语气充满埋怨和不满。
贺然放过那块,转而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 硬茬子碎发刺着他的皮肤,紧挨着他后背的胸腔随着话语微微震动,你要替别人送我回来,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声音那么哑, 那么低,把醉醺醺的酒气一点也不收敛地喷洒在他的耳边和脸颊。
许枕没听懂, 细白的手捂着脸降温,半晌等他想明白了, 猛地转过脸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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