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是什么值得兴奋激动的事情。
李卿落:……
自从跟着自己混了一回,这七公主的天性像是得到了释放,如今也是越来越野了。
不过,李卿落如今在这大楚姓的是南宫。
而据她所知,整个南安也没有别人与她同一个姓。
正好就倒在她酒楼面前。
难道真是来找自己的?
她正要亲自去看看,郑嬷嬷就急匆匆地上来了。
“姑娘,有个受伤极重的郎君,已经神志不清,口中却喊着要见南宫。”
“还有,这是他的信物。”
说着郑嬷嬷就递上来一块带了血的玉佩。
李卿落仔细一看,脸色瞬间大变。
“这是师父的玉佩?”
这人和师父有关?
难道是来找师父的?
她看向郑嬷嬷,“走,带我去见见此人!”
这血人是个男子,所以进不了花榭酒楼。
郑嬷嬷已经派人将他暂时安顿到了距离此处不远的药堂里。
那药堂恰好也是天风商行的铺子。
不过才下楼,雀儿又一脸紧张地大步地跑上来:“姑娘,出事了。”
又出事了?
事情一件接一件,李卿落正是头疼心烦不已。
而且,因为此刻心中牵挂师父所以直接便否了雀儿:“回来再说。”
李卿落带着郑嬷嬷先赶去了药堂。
药堂里,几个坐诊大夫正忙得脚不沾地。
“秦陵呢?让他快来!”
显然这血人的情况有些危急。
郑嬷嬷:“已经让人去请了,但不知为何他迟迟没来。”
很快杀二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姑娘,属下去迟了一步。秦陵先一步被姑爷给带走了。”
段容时把秦陵带走了?
带去了何处?
杀二摇头:“属下也不知道。只知道,好像是出了城。”
好在,没了秦陵,药堂这几个大夫也能齐心协力将这血人救下来。
虽然忙活了好半天,外面的天色都黑了。
但总算脱离了最危险的时刻。
“回禀东家,虽然这位郎君还在昏迷,但只要服了药,最迟明日便会醒来。”
“东家尽管放心。”
李卿落大松了一口气。
“今日辛苦各位了。”
“救下此人,都重重有赏。”
“对此人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材,不要留下任何病根。”
“还有,明日醒了,立即来通知我。”
几位大夫得到东家的肯定,一个个面色潮红的很是激动。
“是,东家。”
虽然辛苦,但大家这次都拿出了真本事,总算给自己争了一把脸。
谁让平日里的风头,都让那秦陵给出完了?
三天两头见不着人影,偶尔一出现就颐指气使地把整个药堂的人都做下等人使唤,连他们这些坐堂大夫都被他当做副手来用。
他的医术确实高超。
但凡是东家下达的命令,他都能毫无差池的做到。
可他们几个加在一起,可就不一定都比他差!
今日也总算抓到机会争了一口气了,以后东家总会瞧见他们的吧?
秦陵哪里知道,他不过被临时抓出城去做苦力,回来地位都差点不保了。
李卿落去里间看了眼。
这人身上的血迹都已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所以,已经能看清他的模样。
长得倒是十分清俊。
而且高高大大的,十分强壮。
他到底是何人?
到底有遇到了何事,竟然满身是血?
李卿落心头有些警觉,看向一旁的小厮问道:“他身上可还有别的东西?”
小厮:“除了半个已经干巴巴的馒头,一点已经见底的水囊,还有一点碎银子,其余什么也没有。”
李卿落转身出去对杀二说:“派四个人到药堂来,今晚轮番守着他。”
“我怕伤他之人还会出现。”
“若有此事,务必抓住活口!”
事关师父,李卿落不得不更多费心一些